「嗯?不不是」百少霖心虚的别过脸。
「电话电脑都到哪了?干这混帐除了杀人真的什麽都会做!」
「嘘别太大声,让人知道你在就不好」
「有什麽不好,就让所有人来看看南宫承之怎麽对你!」
百少庆扭了扭门把,果然锁得死死的,还好他有早有准备,带了破门用的槌子——一声巨响之下,门把应声落地,房门随之打开,百少霖还来不及反应,百少庆就拖着他往外跑。
没跑几步路,百少霖便伫在原地不肯走:「不少庆你放开我」
「哥!」百少庆气绝,「你到底在想什麽!留在这麽干什麽?永远被关着吗?」
「他他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他很快就会明白和我离婚後会比现在更好我现在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为什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为他想这麽多?他都不为你着想,你这麽为他着想做什麽?」
「我、我只是想大家都好聚好散」
「还是你只想逃避现实?愈拖愈久,久得自己可以接受南宫承之的所作所为後,再继续所谓的幸福人生?」
被百少庆一字一句的质问,百少霖很想立刻反驳,说自己就是因为坚持要跟南宫承之分开,才会被关着,但话到了嘴边,他却像哑了般发不出声音,就彷佛他心底里也同意百少庆说的话般。
「哥!你是一个人,不是他的附属品,你跟他是平等的,你不能永远当他是你的上帝!」南宫承之说一不二,说要穿哪个牌子就穿什麽牌子,说要去哪个宴会便跟着去,说要生孩子就生孩子百少霖甚至没有说过一声不。
百少庆真是受够了,他无法再忍受兄长在这个一塌糊涂的婚姻浮沉,就连自己快没顶了也不自知。
因为庄明说南宫承之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让他不要介入,所以他忍,但到了今天,南宫承之竟然这样对他哥哥,当他是犯人般锁着,他又怎麽能忍下去?就算他哥哥能忍,他也不能。
「我、他没有」
百少霖还想辩驳,此时佣人正巧从楼梯上来,见到二人,惊呼:「百先生你怎可以」
「我有什麽不可以了!」百少庆气急败坏,执着百少霖的手就要走,百少霖被这样的弟弟吓呆了,就这样一直被拖着到一楼,雇人从後跟着,不停说着南宫先生交待了什麽,但却不敢出手阻止。
快速地将百少霖塞到车上,百少庆一上车,便急得连安全带也不戴了,直踩油门。
直到上了公路,百少庆才冷静下来,车速也随之而缓下来,他跟身後的百少霖说:「抱歉刚刚激动了点」却发现兄长正茫然的看着四周,就像初生婴儿一样,身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如此地陌生,然而这条公路,他和南宫承之早就来回过千遍百遍。
百少庆看着兄长的样子,有点不安的轻唤:「哥?」
「我真的离开了那个地方」百少霖抚上心脏处,那里正激烈的跳动着,好像下一秒便要跳出他的身体很痛,「我」有什麽堵住了喉咙似的,只能发出丝丝哽咽的哭声。
就好像终於放下了一样本就不属於自己的宝物,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宝物,应该笑,最後却哭了。
庄明正在百子柜前无所事事,百少庆突然拖着失魂落魄的百少霖回到中医馆,百少庆看着庄明的神情,显得有点虚怯,像是惹了祸回家的孩子,庄明笑着上前说:「怎麽这麽像百铃偷吃巧克力後的样子?」
「庄明,我」百少庆知道自己这次从南宫家抢人回来,南宫承之都不会视而不见,他只是个默默无名的中医,除了用武力把人抢回来,他别无办法,然而,最难的不是抢,是留。
现在能帮他留住兄长的,大概就只有庄明和他的家人,他一直都没有利用过庄明的背景去为自己争取什麽利益,也因此得到庄家人的认同,这次却他不後悔,拯救兄长是他必需要做的事,只是,在看到庄明温柔的笑颜时,他感到无比的内疚。
他瞒着他惹了这麽一个大麻烦,他却如此温柔的微笑着,让他难以开口说自己做了什麽。
「你不说,我都知道。」庄明见到百少庆难为的表情,不禁失笑,「你昨天说今天要休息一天去攀山时我就知道了。」
百少庆为了让他安心,已有差不多五年没有攀过山,突然说要去,庄明怎会不感到当中的怪异,再想深一层,百少霖已有几天没露面,便知道一二。
看到百少庆将差点封尘的攀山工具全塞到背包里,庄明深知伴侣已下定决心,哄完女儿睡觉後,他拨了通电话给兄长:「哥,有件事,可能会麻烦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