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激昂-1</h1>
“妳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坐在吧台边,目色一瞥说。举起酒杯的手止在半空中,里面的黄色ye体荡漾。
“我想嫁给你。”
女人说。
她站在他左前方,约三、不,将近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有点空洞,穿过男人肩膀。
男人眼眉轻挑,戏谑道,“妳的眼瞎了,心也瞎了?”
“我想嫁给你。”
女人再次说。
“可我不想娶妳啊!”
男人觉得女人疯了。
她,明明撞见不该撞见的,虽然她看不见,但当时发生什么事她不会不知道。
“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仔细」描述给妳听?”
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说「见」比较牵强。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才开始没多久,女人的盈盈纤指便在他身上游移起来,虽然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毕竟是公众场所,如此作风未免也太大胆。可女人不管。涂着丹红的娇艳细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最后一路向下……
rou身绮旎厮磨之际,一道光线忽然刺入,二人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慌张没持续太久,下一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妳…有人!”
他错愕阻止女人不安份的手,没想到这女人放荡程度连他一个男人都瞠目。
“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瞎…子?
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yIn声浪语,掉头走了。
“我们激烈地交缠在一起,顾不了任何事地亲吻,不停地相互索求,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他望着她,说。她没有反应,但眉间细细一蹙,很短。他嘴一扯,从吧台起身,走向她,停在她肩头,刻意倾身,朝眼前可爱小巧的耳珠轻声低语,“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最私密处,激昂。”
他的气息好近,太近。她,轻颤。那天,色气满满的味道仿佛再次扩散开来。她的睫毛一掩然后很快再睁开,“说完了?”
她面无表情,转过头说。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唇与停在她耳边的唇,只差不到半寸,他浓眉一挑。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她动也没动,又说。
“呵——”
忍不住笑出声,他微卷的发丝也跟着跳动。
“妳就这么想嫁给我?”
说完,他长指抓起她的白嫩下巴,有点粗鲁地。她被迫仰着脖子,感觉很不舒服,动肩,别过脸,“娶我你不会有损失的。”
真漂亮。
无论是这话,还是这脸蛋。
近距离观赏着女人,他忍不住内心赞扬。
可惜,是个瞎子。
“说说看,我怎么不会损失法?”
他不羁地说,放下手。
她嘴微抿,滋润有些干的脣瓣后,开口,“第一,绝对自由。我不会过问你任何事。”
嗯,这倒是。她刚刚已经演绎她能「视若无睹」的地步,和女人当面乱搞都无动于衷了。
“第二,绝对权力。我拥有CR金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足以助你登上管理层最高位置。”
她说完,他俊逸的目色闪动。
“妳的意思是,所有权力?”
“对。”
“包含妳?”
她停住,手捏住裙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你说什么?”
“妳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
哈!他发现什么似的唇一扬,“妳不归我吗?”
“当然不!”
她说,略提高音量,小脸上不自主泛出红。
“那我娶妳干嘛?”
他说,双眉一垂,好像多委屈似的。
“妳这么美,不能碰,多可惜!”
不只动口,他不规矩手掌直接攀上她的肩。
“你干什么?!”
她踉跄退了二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