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攀答道:「当然是被抓来的呀!哎呦!好痛呀!巴拉松!你不要再射了。这蟒蛇好奸诈呀,被你射中一箭,立刻把我卷起来挡在前面。我好怕呀,巴拉松!快点来救我啊!」她很惊恐喊着,声音带着悲切的哭腔,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巴拉松不动如山,目光炯炯紧盯着洞穴,说道:「好端端的,你为何会被抓走?」
庵攀说道:「说来好恐怖呀!昨晚我和你大哥照往常那般,先是恩爱一番,然后倒头便睡。睡到半夜,我内急起来如厕。孰知,当我踏出茅厕时,却见一条大蟒蛇爬进后院,头大如斗、两眼如灯笼,身体亮青青,好不恐怖呀!登时吓得我目瞪口呆,双脚发软抖个不停,张口欲叫又喊不出声音,突感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然后,待我醒来,人便躺在这洞穴,只见蟒蛇盘踞在身边,真的吓死我了,裤子都尿湿了啦!可我又不敢乱动,忽见火光从外面飞进来,蟒蛇怪叫一声……」
巴拉松冷笑道:「我知道了。嫂子!妳我互相看不到,妳又怎知是我?」
他意在试探,庵攀轻笑道:「瞧你,我若是看不见你,难不成是神仙呀!」
巴拉松听了,半信半疑。最主要的是,他作战经验丰富,深知地利的重要性,特意站在大岩石上面,可以看见那藉由土石堆掩护的山洞,露出来半个洞口。却只见黑幽幽一片深不可测,并未发现大蟒蛇那一对仿如红色灯笼般的妖艳瞳孔。
照此推测,如果庵攀没说谎,那么蟒蛇应该也能瞧见他,又为何避不开飞箭?
巴拉松也不质疑,作勢發射說:「嫂子!既然你看得见我,如此甚好。蟒蛇肯定听不懂咱们的对话,牠既卷着妳挡在前面,势必昂首高出于妳。我这就射高一点,妳瞧见火光飞进洞时,赶紧把头伏低,或者往旁边偏移也行,千万记得喔!」
「别,别射呀,巴拉松!」庵攀大声阻止。
巴拉松保持着开弓步,一触即发的威势,问道:「为何?」
庵攀说道:「我全身动弹不得,根本没办……」
言犹未完,她忽然「哎呀」一声,惊惶大叫,直喊不要、不要。
也不知她在跟谁讲话,巴拉松眉头紧锁,扬声道:「嫂子!妳怎么了?」
「巴拉松!蟒蛇舔舔舔我,牠牠牠……还会说话呀!」庵攀的嗓音颤抖着,还夹带着涰泣声,尽显惊恐的无助。听入巴拉松耳里,心儿陡地噗腾一下,很自然想说:「庵攀是不是吓疯了,不然怎会说出这么怪诞的言语,蟒蛇会说话?!」
他不为所动,像说笑般问道:「嫂子!妳没幻听吧?」
「我说的是真的,巴拉松!你必须相信呀,我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庵攀声嘶力竭喊着,「蟒蛇在警告我,说你再自以为是的射箭攻击,牠就先把我吃了,再把你抓来……抓来强奸,乐上一乐。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试试看便知。」
「威胁我啊!」巴拉松嗤之以鼻,「那敢情好,我不射岂不示弱,是不是啊!」
闻言,庵攀急声说道:「你不管我的死活吗,巴拉松!我可是你嫂子啊!自从嫁给你大哥以来,我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更何况我有孕在身,已经怀了你哥的种了。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一直按照你的心意,难道我该死吗?」
「此话当真?」巴拉松很是震惊,慢慢挺直虎腰、缓缓垂下双臂。
庵攀说道:「你哥那么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一天不干我,我能不怀孕吗!」
话落,抽抽泣泣哭了起来。
「哈哈哈……」巴拉松突然纵声大笑,接着将箭头上的火焰灭掉,再举高起来,一面朝着洞口摇晃、一面大声说道:「嫂子!我放下弓箭了,蟒蛇满意了吧?」
庵攀说道:「我甚感欣慰,至少代表你怜惜我,心里还有我,没错吧?」
巴拉松说:「嫂子,劳烦代我问一声,这种会说话的蟒蛇,应该已经成精了,忒也罕见。可否请牠出来让我好好见识一番,我们也好面对面,把话谈个清楚。」
洞穴内沉默了片刻,庵攀的声音才响道:「巴拉松!我问了,蟒蛇说,牠跟咱们本就无冤无仇,牠始终无意与你为敌,只想跟你结交,很乐意跟你当面把话说清楚,彼此冰释前嫌。只是牠怀疑你诚意不够,如果你坚持要牠出去,除非……」
「除非什么?」巴拉松嘴上问着,心里其实已打定好主意。
庵攀说道:「你展现善意,愿意把弓箭放地上,赤裸着全身,这样牠就放心。」
闻言,巴拉松不假思索便说:「要我解下遮羞布,这容易得很。只是如此一来,我全身光溜溜,不免得袒露着大屌和卵蛋。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亵渎嫂子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