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朝,附属北地云泽国。
怪树森然,松林茂密,时而传来鸟叫和野猪飒飒的声响。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黑漆漆的夜色里,一个十五六的粗布少年边哭边嚎叫着唱着从来没听过的歌谣,在山上打了柴的眍?老翁看怪物一样看着那少年。
“嗯呜呜咿儿呀,哎嘿呀,哎嘿哎嘿咿儿呀!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呀!嘿嘿呦呦嘿嘿!!”吴墨山边唱边哭,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肩膀上挑着个扁担尾端挂着个破布行礼囊。
“嗯呜呜我咋就这么倒霉啊呜”
吴墨山越走越心凉,想着穿越来一个月他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拿头撞墙,跳河,跳井每一次能穿回去的。尼玛,二十年应试教育苦逼兮兮的读完了眼瞅着就要上大学风流潇洒了,结果穿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但是他真的不想认命也得认命了,他已经没力气折腾了。
这个鬼地方,和清朝宫廷剧金人的着装打扮相似,虽然编发不过幸运的是不用剃头露出大脑门儿,这里男男生子,只有男人和哥儿两种人,他的爹妈外形全是男人,生的他的那个爹是哥儿,他得叫额姆,另一个正常的父亲得叫阿玛。哥儿的脸上有朵花瓣形状的红胎记,结婚会变色,年老会变深,他爹是正室男妻这边叫嫡君,他那个穷的叮当响的阿玛还有两个小君,也就是男妾。这次他出来是去看望禹州府的外公外祖额姆,顺便替他阿姆诉苦讨要钱的,真丢脸到家。
“唉,咿儿呀!!嘿嘿呀嘿嘿嘿嘿咿儿呀!!”心里实在太苦闷,吴墨山想哭但是又哭了太久哭不出来,只能嚎叫着歌曲排解碎了一地的忧郁。
山林里的路难行,夜色深暗,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嗡鸣,吴墨山看不清前路也不害怕,他已经倒霉透顶了,被吃了更好,他知道翻过这座山头便是禹州府附近的紫阳冈县城了,并没有停下脚步。
“嘤嘤嘤嘤嘤嘤”
突然,前方一个白色的纤娜人影玉立在树下,状似在掩面哭泣。
吴墨山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遇到鬼了吧?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能绕的路,撅着嘴吹起了口哨:“哼哼哼呼呼~~~”
装作啥也没看见的经过那人。
虽然拼命告诫自己不要看,可余光还是瞥倒了那白衣人。
身量高挑,乌黑蓬乱的长发凌乱垂下长到了小腿,纤瘦的鹅蛋脸,死寂的椭圆大大花瓣眼又长又亮眼尾邪魅上扬透着清丽森森鬼气,睫毛长长挂着露珠,裹着冷冷伤心湖水,一滴泪珠还从猩红的眼眶里滚出,戏谑弯起嘴角的冷冷睇着,皮肤在暗夜里白的发青,饱满的菱角小唇是滴血一般的鲜红。
惊鸿一瞥,待到吴墨山完全转过头看的时候,自己都有点懵,耳朵脸都开始发烫,这、这这这难道不是王祖贤和高圆圆、林青霞的合体?这、这也太漂亮了吧?!
“嗷呜嗷呜呜!!!!”
突然,一声野兽的怒吼声,吴墨山大惊看着前方草丛里那貌似有些土黄黑纹的庞然大物:“啊啊是、是、是是是老虎?!快躲开!!!”
吴墨山拽着那白衣人就跑,两侧野草刮得他脸都是血痕,身后传来老虎怒吼声,整座山好像都在震动一样,他的心像要跳出心脏,耳朵嗡鸣。
“你放开我!!放开我!!”那白衣人弱弱的挣扎,但仍然踉踉跄跄的跟着跑。
“唰唰”那金瞳黄黑斑纹猛虎猛地朝前一扑,脚下生风张着血盆大口就朝他们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