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于疲累。
此时因他起身掀起了半面被子,露出东方靖大片背脊,过了一夜的吻痕指印像上了几重颜色,显得触目惊心的惨烈,不像经历了情事倒像是受了刑一般。
秦朗不禁小小反思了一下自己,做到后面越发兴奋。谁叫东方靖在这方面耐力特别足,仿佛怎么操弄都不会坏一般,偏那张冷峻的脸到了后来会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他会在受不了的时候咬着唇,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低泣着求饶,若是自己叫他换个姿势,他又会纵容地配合,仿佛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包容。
就是因为这样像是毫无底线的容纳,做到最后东方靖是直接没了意识,等他彻底释放后才发现他静静地趴在床上没了反应,连腿都没能合拢,还是他起身叫了水帮他草草擦拭了一遍,否则下身大概会更加狼藉。
而这一晚,东方靖竟一个翻身都不曾有,沉沉睡到此刻都不见醒来。
秦朗有些暗暗愧疚心虚地俯身亲了亲东方靖的背脊,将他披散在枕上的头发拢了拢,才起身准备洗漱,只是没想到他刚一离开被窝,东方靖就蓦然惊醒,猛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这句话说出口才知道东方靖的喉咙哑的有多厉害。
“殿下喝点温水吧。”秦朗微微一笑,自一旁的水壶中到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东方靖显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皱眉盯着他半晌才开始回忆起夜晚的放纵,面上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接过水,掩饰地低头喝了一口。
“咳…几时了。”
“已经近午时了。”秦朗披了一件外裳坐在床边,接过东方靖的杯子搁于一旁说:“殿下……”
“本王是不会给你解开这条锁链的。”东方靖打断秦朗的话说,大约意识到这话会令秦朗不快,他竟有些不愿去看他的神情。
秦朗起身走向外间柜子上取来药膏,毕竟有些痕迹衣襟都遮不住,回身却见东方靖跌坐在塌上,面上带着痛楚之色,秦朗急忙快走上前搀起他,抬起他的腿一看,果然还是红肿起来。“怎么下来了?我是去拿药了,王爷您的下面还是上点药,不然怕是影响待会儿行路。”
东方靖抿唇不吭声,只任由秦朗摆弄他的身体。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只有秦朗动作间微弱的窸窣声,东方靖盯着床顶面无表情地说:“本王以为你方才是要走了。”
秦朗佯怒地说:“好啊,王爷竟仍然不信小的,那一定是昨晚小的不够卖力,没能令王爷满意。”
东方靖大约是想起昨晚的情事,一时语塞不敢说下去了,生怕秦朗真的想现在再来,秦朗也看出他的想法,低笑一声:“王爷你想哪去了,对于昨晚,我还想说一声对不起。”
“……”东方靖一怔:“什么?”
“昨晚是我过分了。”有一说一,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他确实有些过了,若是东方靖纵容下他总一味地不顾后果地放纵,伤的就是东方靖的身体。
东方靖终于反应过来,神色稍霁,微微泛红:“无碍……”停了停又说:“既然是本王令你放弃女人,自当令你……尽兴。”
“……”秦朗想调戏他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东方靖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想要继续,他就会满足他?还是说……只要他想要的,出于斩断他娶妻生子权力的愧疚,东方靖会尽可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如果秦朗渣一点,东方靖是吃亏定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东方靖,轻声说:“我放弃女人不是王爷令我放弃的,而是我自己。”他这脾性如果自己对东方靖没那意思,谁都压不了他。
“王爷无需觉得亏欠我什么要补偿我。我认为,两性间不该是一味地一方去取悦另一方,而是双方皆身心愉悦,互相付出,一方若一味忍让的最后是伤害。伤害任何一方都是不利于长久的。”秦朗虽然书读得少,但是他至少在两性平等的世界长大,没有想过女人就该服务他,同理,在床上欺负东方靖有时候是他的恶趣味,有时候情之所至兴奋起来有些不管不顾。但是他并不希望东方靖以愧疚之名一味地退让。
他完全可以在受不了地时候把自己踹下床,大不了回头哄他重来。这不就是两个情人之间的情趣吗?
东方靖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蓦然勾唇一笑:“本王明白了。”
“但是就算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也不会放开你。这次你必须同我一同回京。”
秦朗脸上的笑意一垮,无力地扑过去压在东方靖腿上喊:“王爷,属下对您一片忠心,求王爷网开一面,放过小的!”
东方靖惊呀了一瞬,低头看着秦朗截然不同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或许是坦诚公布后秦朗对东方靖的心意彻底明了,开始放飞自我了。他确实不是从前在自己身边当差时那番木讷寡言的人。这幅会使坏,又会满口道理侃侃而谈的模样才是秦朗真实的样子。
“王爷可知,永宁郡那里还有大把的银子等着属下去赚,还有洛恬之,属下可是指望着他给属下开辟西南商路的。”
“回京最多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