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这条路我得一个人走,谁都护不了。”
????她惊讶了一声,很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而我早将自己许给这片山河。”
????她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硬邦邦地当然没咬动,“我倒不怕,我若真怀上,怕的是你才对。”
怕受孕?”他声音的干燥显然对刚才的情事很满意,亦尽心尽力。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她窝在他怀里,如小小的一团,他虽不会武,可男女之间的体能悬殊,本能的让她不悦起来。
????“你主子是谁?”
????江南一行是她人生里的一小段路,
????如果真有孩子,他垂下眼,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竟是欢喜的。
????“书生,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侍夜承欢,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求你多记我几日,别那么快将我忘记。”
????第二日段锦离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想起她昨夜所说的,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她从容道:“书生,四天了,我得回去了。”
????“做妾?”
????段锦离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我护送你回盛京。”
????“我又何惧之有。”他的大掌从她光滑的背摸到小腹,女子的腹部柔软的不可思议,生命便是从这里孕育么?
????段锦离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又起来的欲火,低声道:“跟我回春藤,我娶你。”
????“愿意的。”
????“你……”
????他顺着她的话道:“有个不靠谱的主子,便是不会瞧得多了也了然于心。”
????“我是燕云歌。”
????“你要去哪?”他问。
????可她的前路暗涌,每一捧泡沫里都是细密的阴暗与悲欢,她身在其中,只能以命相博。
????段锦离睁眼,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书生,记着我的名字,它很快会名动轩辕,甚至传到你们春藤去。”
????今天这场算是赔本买卖,该套的话没套出,反被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书生勾去了身子,这是她第四个男人,却是她唯一没看透的一个,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静地只在泄出时有一丝波动。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阳具顶了几下算作回应。
????“书生,你分明是个雏,怎么会这么多姿势?”
????她想得乐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记恨上一辈子。
????也许是因为露水姻缘,天亮后就会消散,她虽有做戏成分在里面,却未多加掩饰,她的愉悦是真的,她身子的反应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现出的迷恋是假的,她等会吐出的每一句话大抵也都是真的。
????“还来?”她叫苦不迭。
????“云歌,并非你们女子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我们男人也会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你笑什么?”他已经将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帮她将那些白浊挖出来。
????“就当是,再陪陪小生。”
????燕云歌唇边勾起一丝笑,“聚散总有时,书生,能与你在江南邂逅是我一大幸事。”
????这是造物者的偏心,让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过呀,造物者也赋予了女子柔软的身躯,让男人一见到她这具躯体会本能的迷恋。
????还真是新鲜的说法,她娇笑,“书生,你还义正言辞说要纳彩问名、三书六礼,可刚刚迫不及待把我压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谁?”
????……
????这一夜,对她来说不过是无需在意的一个夜晚,只是她惯爱在欢好之后说些动听之语去讨男人欢心,无论是对谁,便是柳毅之,那次欢好过后她也语带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了两句柳郎。
????正巧见到燕云歌穿着他的青衫,吩咐着护卫将船靠岸,她要走了。
????“只是呀,”说着,她亲了亲他,又玩起他散落在胸前的发,“要娶我的人太多了。”
????她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迷恋地吻他的唇,“记着我。”
????“书生,我不问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对我温柔些呀……”
????她知道自己下药询问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也对她下过药啊,瞧他话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该这么轻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难不成还要包个吉利给他?
????“自然是正妻之位。”
????出于保护,她自然也不想让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谈之间都是女子该有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