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回头,发现店员一脸亢奋的拿着手机戳个不停,还对着他拍照,结果被抓着正着,尴尬的一张脸通红。
社会很乱,亲人走失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在我这儿吃个饭吧。”
没过多久,厉严就放下牙签,“好了,你不能再吃了。”
陈又望着锅里的螺狮,还有很多,“浪费可耻。”
陈又吃着花生,“嗯。”
陈又非常执着,“先去吃螺狮。”
“她们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有一定的了解,不会抵触,排斥,甚至会去祝福,理解。”
厉严提着大包小包,以家人的身份上门道谢,合情合理。
陈又吃完,眼睛顿时变的黑亮,很好吃,他急切的等下一个。
陈又说,“打包带回去,等我好了再吃。”
他们没钱转门脸,换个更好的地段,只能卖一双是一双。
厉严摘掉手套,“尝个味道就行了,以后我给你做。”
厉严说,“现在的生活方式比过去要快乐,不是吗?”
差不多行了啊,厉严拽着还眼巴巴望着螺狮的自家老婆离开。
听到这句话的女孩子们都母爱泛滥,哎哟帅哥好可怜啊,不就是螺狮吗,姐姐请你吃啊。
这时候乖的不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冷淡。
陈又在原地对着男人的背影说,“我要吃螺狮。”
笪秀琴去拿瓜子花生,今天街对面的一家大鞋店开业,这三天都有活动,她这边没什么客人。
厉严掐眉心,你知道才怪。
厉严看着自家的吃货老婆,不知道说什么好,打吧,舍不得,说重了吧,没用,“你脑子里除了螺狮,还有别的东西吗?”
叹口气,厉严跟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天才老婆讲比较普遍的社会常识,和家人走丢了,要怎么做。
陈又说,“有的,你。”
厉严的脚步不停,他的手被拽住,耳边是青年的声音,“不闹了。”
厉严戴上一次性手套,从锅里拿了一个螺狮,用牙签挑出里面的螺肉。
厉严的面部抽搐,把牙签上的螺肉送到他嘴里。
陈又把礼品往笪秀琴手里塞,“收着。”
笪秀琴想过了,真不行了,就把店关掉,跟爸一块儿卖叮叮糖去。
陈又说好。
半小时不到,俩人坐在桌前,四只眼睛看着面前香喷喷的螺狮,用一个小铁锅装着,里面有不少汤汁,把螺狮紧紧包裹着,只是看,还没吃,食欲就被勾的找不到北。
我这是在闹?厉严是不会承认的,“你有没有想过,下次再遇到昨天的情况,你要怎么做?是在原地等我,还是去标志性强的建筑物下面站着,或者是寻求路人,去警局等我?”
陈又撇撇嘴角,还说没闹,明明就是在耍小脾气。
第二天,厉严按照陈又说的鞋店名字,准确的找到地址。
他本人只热爱一种食物,就是对面的青年,吃多少次都不觉得腻,别的东西,都一个样,没区别。
“你们坐啊。”
厉严斜眼,“你撇嘴是什么意思?”
陈又说,“没什么意思。”
笪秀琴去给陈卫东打电话,让他回来时多带些卤菜,还有喝的。
厉严寻着青年的视线去看,“有种群体叫腐女。”
他又把视线移到男人身上,沉默不语。
厉严一怔,唇角勾起来,“走,吃螺狮去。”
厉严揶揄道,“你别管了,可耻的是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笪秀琴没法子,心想先放着,等他们走的时候再给放进车里。
陈又说知道的。
厉严,“……”
陈又说,“我才吃了不到二十个。”
见青年不走,厉严的脸一黑,不得不拉着他回去,叫店员把剩下的螺狮打包。
她瞧一眼男人手里的包装盒,认出其中一个,知道价格不菲,就摆手说,“这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厉严负责挑螺肉,陈又负责吃,他们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谁也没在乎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
厉严转身就走。
厉严剥花生,把壳丢进垃圾篓,红皮的米给青年,“你有爸爸妈妈,也有朋友,高兴吗?”
总之,有手有脚的,不至于饿死。
陈又的脸色非常不好,螺狮没吃够。
往后生意也不好做了。
笪秀琴忙说,“厉先生客气了,我们也没做什么,反而是小陈在店里站了一天,给我带来了不少生意。”
陈又的视线扫向门外,从那点空间去看外面的世界。
店员是个妹子,全程都是暧昧不清的眼神,她把餐盒递过去,“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对面的陈又主动张嘴。
陈又哦了声,那是一个可爱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