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刚要说话，就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做，没下回了。”
又去深圳的时候见过盛景，胳膊上挂着一只白皙的手，人有女朋友，看样子还很登对。
陈又第二次看到盛景，是在街上，对方的后面跟着盛光，一副讨好的样子。
厉严抿口酒，看一眼想不出下一句的青年，“蹄膀多吃点。”
厉严摩挲着杯口，勾唇轻笑道，“明年一整年都不搞你了。”
陈又透过窗户瞧了瞧，烟花挺美的，不枉费他特地去挑选。
陈又，“……”
陈又说，“过去跟现在不是一回事了，要区分开，你就是那条区分的线。”
虽然说戏如人生，但人生并不是戏。
盛景冷峻着脸，爱搭不理的，盛光满脸笑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但是他心甘情愿。
深埋着内心的情感，觉得自己的心思肮脏无比，可怜可悲的人变成了盛光，房间的墙上全都是盛景的照片，他的爱变态，疯狂，同时也绝望。
厨房里有锅碗发出的响声，厉先生正在忙着年夜饭，虽然一家子就俩人，外加一只智能小黄狗，也不随便凑合。
他摆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我想了想，从本质上来说，你跟智能狗还是不一样的，你独一无二。”
陈又说，“我唯一的烦恼就是，你搞我的时间过长。”
被逼无奈，陈又甩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严，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这样捏着我玩，不怕我把你丢进冬眠空间？”
厉严倒了两杯红酒，给陈又一杯，余光扫过智能狗，“你把它弄上来干什么？”
陈又端起酒杯，“厉先生，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顺心如意。”
开吃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
除夕晚上，夜幕降临在整个A区上空，就在人们忙着各自的年夜饭时，突然有绚丽夺目的花朵在空中绽放。
他把脸一黑，“我真的生气了。”
节目还是要继续听的。
陈又愣了愣，一整年？真的假的，那时间也太长了吧，他肯定会忍不住的，“我没说让你一次不搞，我的意思是减少持续的时间，小搞怡情，大搞伤身。”
挺好玩的。
陈又咬牙，“当我没说。”
人们对这个通告充满疑惑，也期待着，是否有什么活动出现。
陈又拿筷子在蹄膀里面夹一块肉皮吃，入嘴都化了，他吞口水，又去弄，“你们是兄弟，按照出生时间，你是它大哥。”
厉严耸耸肩，“在我这里，没有小搞这个说法。”
蹄膀这才保住了。
厨房里的香味浓郁，本来没有什么饥饿感，等吸上一口香味，也就有了。
厉严搞完两个炒菜，边上的人还在，“盐不用放了。”
他大概是闲的，就跟着盛景，这才发现偷窥跟踪，拿着相机拍照片的盛光。
陈又喜欢观众们分享的故事，听上一听，能让他通过那些内容脑补出别人的人生，甚至能编写出来，丢进主程序网域的某个虚拟世界，提供给宿主们，作为选择对象。
那俩人在真实世界的关系跟陈又设定的正好反过来了。
陈又边吃边说，“回头我给它设置一下，让它叫你一声哥，多好啊，兄弟俩和睦友好。”
厉严很满意这个回答，所以他把陈又往怀里一捞，低头亲上二十来分钟，将人翻过去，俯身去接着亲。
厉严挑挑眉毛，“哪一句？”
节目听完，陈又的蛋糕也吃掉了，他睡了个回笼觉，每天的时间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减短，也没有拉长，但是却不再那么无聊，还觉得不够用。
厉严，“……”
陈又把小黄狗抱到椅子上坐好，他坐在旁边，右手位置是厉严。
陈又扭头，“你放过？”
厉严把木须肉装进盘子里，“以前你不吃荤。”
厉严抽空给他弄上。
陈又，“……”
厉严说，“怕，我怕死了。”
陈又坚定不移的守着那锅红烧蹄膀，隔一会儿就用勺子弄点汤汁尝尝味道，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
年二十九，中央网发出通告，未来十五天，所有飞行器只准在白天使用，夜晚禁止出行。
陈又在给亲朋好友拜完年后，就去帮厉严。
“有句话说，本是同根生……”
陈又的双手撑着台面，是锅里的两大块蹄膀给他力量，他才没有腿软的跪在地上。
厉严说没有，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那口水不知道滴进去多少。”
如同陌生人般，陈又和他们擦肩，事实上，也的确是陌生人。
陈又拿了另外一个粉粉的熊娃娃围裙挂脖子上，叫厉严给他把后面的带子系一下。
厉严收了这新年祝福，也回他一个，“厉太太，祝你在新的一年多些欢笑，少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