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只想和漂亮女孩嬉闹暧昧,卿卿我我,而他这条从性别到外形都不符合主人审美的野兽派硬汉,又怎能毫无自觉地硬赖在少女附近呢?
从外表来看,这是一个年轻且深具雄性魅力的男人。
辛乌并非不在意那枚瘤果,但厄境岛的产物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正是出于直觉的趋避,他才舍弃了对此物的分配权。
辛乌本对这类见鬼的性虐游戏丝毫不感兴趣,但在这一刻,他的间歇性联觉症全无征兆地发作了。
梅宫沼闻言瞳孔骤缩,心中戒备更甚,愈发谨慎地打量起这个自内而外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家伙。
在辛乌逐渐失常的视野中,涂满了绝望痛苦到极致的色彩。而在那斑驳层叠的杂色间,又隐约闪动着神异迷人的结构,令他忍不住想要细细挖掘,长久探索。
梅宫沼有些难以招架辛乌那双棕色瞳眸的注视,只得按照吩咐开始用餐。他虚弱地靠着柔软厚实的腰垫,拿起一块浸泡过奶汤的吐司,食不知味地尝了两口,又问:“你为什么带我走?”
那被囚禁于双门之间的少年全身光裸,两条大腿被束具分开到夸张的地步,头部朝下,看不清面容。可那声嘶力竭到发疯发狂的惨叫,足以令任何途经此地的宾客与侍者驻足观望。
奇怪的是,以往病发时只会使他更清晰地看清万物的特质、弱点和奥秘,从未像此次这般狂乱扭曲,却又莫名地让他心旌神驰,冲动难抑。
辛乌的脑海深处陡然掠过一阵抽痛,胸腔中的那颗心脏霎时怦怦狂跳!他眼前的景象被污浊、鲜艳的油彩和字符一点点侵染,鼻端捕获到了难以名状的复杂气息,耳畔的哀嚎声变得模糊又轻微,但却响起了直击心灵的悲戚呼救和渴求解脱的死意之音。
他毫无疑问有着典型的旧拉汀血统,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剃着一头刚硬清爽、近乎于板寸的黑短发,堪称完美的体魄修长而健硕,撑起衣裤的肌肉饱满又魁毅。
而他在稳坐言谈之间,自生一股粗犷又优雅的气度,宛若一台冰冷坚硬的钢铁机械,又似一座沉雄深静的海底火山。
因此,他十分听话地远离了主人的活动场地,开始了划水性的转悠。而就在经过地下二层的一间包厢时,辛乌猛地止住了漫不经心的脚步,双眸微凝,看向那由双重门扉构成的金属牢笼。
辛乌的皮肤则呈现为性感、油亮的古铜色,他上身仅着一件暗黑背心,下身是剪裁合体的军裤,左手指掌到腕部之间缠绕着拳击绷带,雪白的布条衬得肤色愈加深邃阳刚。
这种罕见且诡异的病症并非先天自有,而是辛乌在某次外出任务时,因接触了一枚瘤果而意外引发的器官病变。据他所知,那枚涉及神秘学的瘤果终被安泽荒所得,后又辗转流落到焦家手中。
沼,而是丢过去一只包装精美的防震款午餐袋。
那人平淡、流畅且毫不掩饰地说:“我是辛乌,亚德莉娜小姐的刀与狗,嘉利私军支部‘鹰翎’之首。你应该没听说过我,不过没关系,只要记住这个名字就够了!我们正处于九号蜂箱的区域内,你所在的整栋楼都算我的私产。你可以放心待着,安泽荒的手还伸不过来。”
辛乌仍是紧紧地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浑然不觉自己给人带来多大压力,缓缓道:“很简单,我和那家伙有不少过节。能给他添堵的事,为什么不干?”
这位私军头领说得随意,背后真相却绝非这般直白。
昨日在冰藻之舟的大型竞技场中,当他接到亚德莉娜小姐的命令——去寻那位花式偷溜的惯犯,注定逮不着人的大少爷时,辛乌便明白了少女的暗示:不论你去干什么,认真办事也好,寻欢作乐也罢,不到正宴结束,绝不允许回来复命!
梅宫沼打开面前的大号午餐袋,里面是新鲜热腾的美餐、晶莹多汁的切片果肉和完整的配套餐具。他重新抬起头来,问:“你到底是谁,我又在什么地方?”
“总算醒了?嗯……很好!眼神清明,未有谵呓,看来你的五感暂时恢复了正常,不枉我特意向小姐告了假。吃点东西吧,再不进食,你又该虚脱了。”
就这样,在判断出此间包厢的拥有者之后,辛乌便以其特殊权限把少年带离了生不如死的地狱。而经过一夜的紧急调查,他已收获了足够详尽的情报,包括被财政司司长所掩盖的那部分内容。
毕竟他的雄风是如此发达,除非无耻到变性,否则就算穿裙装也没法冒充一丛守护壁花……那场面太过猎奇与违和,辛乌对此倒无甚压力,但小姐还是会抓狂的嘛!
在辛乌的目光所落之处,是一扇雕刻着花叶网格的通风外门,从金属镂花的宽大罅隙间,可窥见一面间隔不远的玻璃。这显是一扇可从中轴旋转的内门,其上悬空倒吊着一道痉挛得不像人样的身影。
辛乌瞅着正在床上吃食的梅宫沼,不怒自威的面庞上不
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辛乌的感知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若有所思盯着外门上的标牌,忽然笑了笑,摸出一枚鹰翎纹章,在门口的电子屏前轻轻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