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仇恨……绝没有停息的一天。
祝晚衣开门见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来:“小鹤,怎么了?”
祝鹤行回到祝家的时候,发现他大哥临时赶到公司处理要务,家里只有他二哥在。他回房冲了澡,出来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去取了一瓶红酒,往他二哥房里走去。
因此直到最后,祝鹤行也没有给予她答复。
祝晚衣正了脸色:“我们那天在查一个人,而那个人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那边。屋里那个女人说她不认识,其实是她在撒谎——那个房子并没有真正过户给那个女人一家,她跟那个人一直都有联系。当然,也许他们关系也确实很普通,她只是不想引火上身,所以当时撒了谎。”
祝鹤行抿了一口红酒,眉眼弯弯地说:“我当然相信大哥。”他又看向祝晚衣,黝黑的眼瞳映出对方忐忑的模样,“我也,相信二哥。”
“别说这些扫兴的了。倒是小鹤,你最近在学校那边……”
他们一家原本是多么幸福的啊——可一切都在十年前崩塌了。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当年的知情者选择了沉默。而这些缄默者,都是血淋淋的帮凶。
“是啊……”祝晚衣耸耸肩,“足够的利益,总是很难让人拒绝的。”
祝晚衣怕痒似的想要往旁边躲,但一想
见祝鹤行昏昏欲睡的模样,祝晚衣放下酒杯,走过去把他扶起。祝鹤行似是无意地将脸贴在他的颈边,垂放的手轻轻抚上祝晚衣的腰侧。
“嗯?”戚正扬还沉浸在之前的余韵里,没有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宝贝?”
祝鹤行吻了他一下,轻轻说了一句:“选了我,你也真是倒霉。”
吃完晚饭,顶着安燕忧心忡忡的注视,戚正扬带着祝鹤行出门,去花园那边散步。确定屋里那边看不到之后,他立刻搂过祝鹤行亲了好几口,问:“我爸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怎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祝鹤行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思绪却飘远。他想,戚正扬终究还是好命的,有一个开明的父亲,和这么珍视他的母亲。如果当年祝家没有出那样的事情……现在,他大概还能在母亲怀里撒娇吧。
“真的?”戚正扬还有些怀疑,但看祝鹤行确实一脸平静,这才放下了心,说,“其实我刚跟我妈说的时候,她当时的反应还有点……所以,我就怕他们会对你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两兄弟坐在阳台,一边慢慢饮酒,一边谈天说地。祝晚衣给祝鹤行讲了不少他在国外的趣事,直把祝鹤行逗得笑不停。
果你真的不喜欢他,算安姨求你,跟他分手,不要拿他做报复的跳板……”
“我知道。”
“我喜欢的啊……”祝鹤行微微眯起眼,似是微醉,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着回答,“我喜欢,能信任的人。”
祝晚衣哭笑不得:“我问你喜欢的类型,你这算什么回……”他忽然一怔,颇为紧张地改口,“唔……那,大哥……也是你归类的,能信任的人?”
祝晚衣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含笑答道:“好。”
“小鹤……”
“那之后呢,她承认了?”
祝鹤行直接进了门,朝他摇了摇手里的酒,眨眨右眼道:“好久没跟二哥单独聊天了,这不,现在就带着诚意来了。”
等到喝到脸上都起了红,祝晚衣看着胞弟漂亮的脸,心脏砰砰直跳,轻声问:“说起来……小鹤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祝鹤行笑:“哪能呢,叔叔阿姨人挺好的。你别操心了。”
“这样吗……能有线索就好。”
“没什么。”祝鹤行把最后一颗纽扣给扣好,起身换到驾驶座去了,“你收拾收拾,剩下的路我来开。”
戚正扬送祝鹤行回家的途中,在没人的地方靠边停了车,跟对方在车里面胡闹了一回。他紧紧地缠着祝鹤行,明明被肏得眼睛都湿润了,还在大声喘息叫喊,让祝鹤行再用力干他。祝鹤行把他的双腿大大分开,凶猛地撞进他柔软紧嫩的肉穴,来回摩擦着他的前列腺,射出的精液弄得身上都是湿滑的。
事后,祝鹤行拿了纸巾来擦自己身上沾到的液体。戚正扬跪坐起来,身后那个羞涩的洞口还含着精液一张一缩的。他伸出双臂抱住祝鹤行,向对方索取亲吻。
祝鹤行垂下眼睛,直接截过话头。
他又握住祝鹤行的手,眼巴巴地说:“总之,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对你的心意……那肯定是………”
“二哥,我之前一直有个问题没问你。”过了一阵,祝鹤行开口说,“那天,你怎么找上江誉那边去了?”
祝晚衣又甜蜜又苦涩地想,对方对他毫不设防,自己却对胞弟抱有这样旖旎不堪的念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恶心,可是——可是,每当他想起那个晚上他所看见、所听见的一切,他又极不甘心。他也想啊,想挣脱掉兄长这一身份的束缚,就像大哥祝阙一样,能够以恋人的身份,陪在小鹤身边,甚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