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沂却急忙站起身,叫住我说:“凌霄,稍等一等,还有一件小事。你看是不是约个固定的时间比较好?这样双方也都方便安排。”
我顿住,想了想,说:“也好。”
叶沂笑起来,“那一周一次如何?具体时间你来定。”他看向白,白立刻点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觉得稍微有点频繁,便问白:“两周一次可以吗?每周天下午三点。”
“可以,听您的。”白不假思索地立刻答应,好像只要我愿意调教他,他就怎样都可以。
叶沂点头,笑着说:“好,那就两周一次,周天我会提前准备好调教室,只给你们用。”他揽住我,拢一拢衣领,“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
他带我走向门口,看着我转过拐角离开,好似叹了一口气,但我回头时,只看见他笑意融融,站在灯光下向我挥手。
白先生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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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叶沂揽着主人的肩,渐行渐远,白栖阳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僵硬挺直的脊背终于软了下去,虚脱似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冷汗。
身旁那个叫的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带打量,但白栖阳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的手到现在还是颤抖的。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心里有多绝望。
主人在和交谈时,他一直胆战心惊,难受又难堪,小心翼翼地观察主人的表情,生怕他露出半点不悦。
——他被别的摸过,调教过,主人会不会介意?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圈中一直关系混乱,除非有固定的主人,否则时常更换、寻求刺激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不必说那些都是他遇到主人之前的事情了。
但他就是担心,明明理智知道没有必要,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惶恐。
他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那么多年,终于碰到了一位可以赐予他光的主人,欣喜若狂之余,怎能不胆战心惊、患得患失?尤其是主人说,想找他以前的聊一聊。
如果一切顺利、心无芥蒂,为什么要找以前的聊?
白栖阳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扔进了雪地里,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齿根发冷,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不动声色的表面。
“白先生以前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以后如果想要继续寻求调教,不妨按着喜好找找看。”主人这样说。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这声音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要他的意思吗?
白栖阳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如坠冰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给了他光,却又要收回去?
不、不能这样!
他会听话的,会很听话,主人说什么都可以;他也可以给钱、给地位,给出主人想要的一切;主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他一定竭尽全力的满足,只求、只求主人可怜可怜他。那一瞬间,他心底想了很多,情绪饱满的几乎炸开,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十中无一。
最后是叶沂打了圆场,他到底和主人认识的时间长些,也更熟悉,轻描淡写地提出折中的办法,把他从冰冷的深渊里救了出来。
一周一次也好,两周一次也好,哪怕一月一次,只要主人愿意要他,愿意调教他,白栖阳就心满意足了。
他求的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