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交警追着打的深夜飙车党一样。
虽然戚妍应该是属于无证驾驶了对于交警来说也没好到哪去但是……这也太酷了叭！
赶紧换了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戚妍一路开着筋斗云飘到阳台，勉强熟悉了下操作。又在速写本上画了个同样的筋斗云——这回她清清楚楚地标上了：1.5立方米。坐人，飞行。
总得留一手，她可不想时间一过就从天上掉下去给丧尸当高空外卖。
现在已经是傍晚7点了，搁在平时应该是她打游戏看电影的时间。戚妍激动的心情在看见楼下随处可见的尸体时，骤然冷却。
“呼……”绵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算先前绘图的时间和扯这个摇摇车浪费的时间……这个筋斗云会在8点半之前失效，可一定记好了。
虽说可以用手机调震动的闹钟提醒，但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敏锐得紧……还是自己掐紧时间比较好。
操纵着筋斗云缓缓升起，戚妍看着手机里的路线导航——那是几家大型商场的标注。
预备备，开冲——！！！！
戚妍一边无证驾驶着她的节能环保小白云，一边隔空注意着离她有几十米高度差的地面。
她越看越觉得呼吸不畅。
大马路上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或大或小的车祸现场，有的车子里黑红一片，有的车主已经变成了丧尸困在车子里疯狂拍门，也有的弃车逃生，再有抢车斗殴、丧尸进食……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股隐隐的腥臭味还是能闻得见。戚妍打了个抖。
许是大家都忙着逃生抢劫反抗，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就算注意到了也没那个闲心浪费宝贵的逃命时间去研究一朵在傍晚突兀闪现的白云。
真的想吐。如果不是珍惜粮食强忍吐意，她快把中午吃的泡面吐出来了……
也许人类的痛苦真的是不共通的，戚妍只是觉得可怜残忍，但并不打算施救。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
不愿意再看大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惨状——戚妍猛地拔到百米的高度，踩足了油门。小白云屁股后面像是拖了一溜汽车尾气一样的云彩，“嗖”的一下就飞出去老远，手机导航的定位都有点儿跟不上了。
从家的位置横冲直撞找到第一家商场，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她挑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隐身从高空降落，翻身跳下小白云，只挥挥手，摇摇车就变成了先前的大小任她装进口袋。
得抓紧时间了——！
戚妍腿一蹦就猛冲出去，她隐身时跑步消耗体力真是太大了，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边跑边做打算，她先上了二层服装区，一家挨一家的开始收衣服鞋子，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是能用的通通拿走。如果翻得到库房钥匙，就把库房大门敞开搬个半空——总得为别人也留下点东西。
丧尸只能听见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却都看不见人影，愣头愣脑地顺着戚妍走过的位置嗅来嗅去。
其实只要放轻手脚地绕过店里店外的丧尸，就没什么大事。戚妍踮了踮鞋底踩的那层厚厚的，从领居家枕头里掏出来的棉花，微微松了一口气。
记你一功。
商场里浓郁的血腥气和遍地被咬的烂透了的尸体让人不敢相信这还只是末日降临的第一天而已。
这个速度未免太快太快了，电影里面不都是要过那么一两个星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戚妍的视线有意避开那些尸体和血迹，如果她没有这些奇怪的能力……只一设想，她就害怕得喘不过气来。
等到差不多搬完二层服装区之后，戚妍的步伐拖拖沓沓的跟丧尸没什么两样——她快累蒙了。随便找了个试衣间就钻进……不不不这间不行，这个导购小姐好像肚子很饿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想躲进试衣间避难的人意外变异了吧，戚妍免不了有点同病相怜。从小钱包里取出小刀，对准了丧尸听见动静抬起的灰白色眼睛深深捅了下去。她直接送那个生前应该是个美人的导购小姐原地成佛了。
“吼……”导购小姐轻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乌黑的臭血混着黄黄白白的浊液喷了戚妍一手。咽了咽口水，戚妍扒下丧尸身上的制服，用反面狠狠擦了把手。
忍受不了腥臭味，戚妍进了隔壁的试衣镜，身体渐渐显了形——她实在是累极了。这家商场本来就大的要命，就算只是转完二层这一片服装区就已经给她累得够呛。
这样不行啊……就算是到明天凌晨她都弄不完。
戚妍锤着腿，翻出了速写本冥思苦想。
也没什么要求，给她来个地面上的代步工具就行了……代步工具……
铅笔跟纸面相互摩擦的声音轻沙沙的，被划掉的废弃铅笔稿一会儿就会自动从纸面上消失。等她画完之后瞟一眼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从7：49跳到了7：50。
一双朴素的圆头小皮鞋一点点脱离纸面。
标注：可以瞬间移动到视线范围内任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