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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重伤的墨玄终于转危为安。
我没有等到他醒来,就被带去新任吴王白承业的寝帐之中。
我站在帐门口的位置,并不打算再进一步。
“扶苏,你终于肯来了。”白承业坐在宽大的御榻上,拍了拍上面轻软的锦被,“过来,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扶苏咳咳”他望着我笑了起来,一面笑着一面咳嗽,好半天才能继续道,“我懂你的规矩,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冷眼看着他,不置可否。
心里却也是惊讶的。
才月余不见,这白承业就像脱了形一般,衰老得不成样子。原本漆黑的头发有大半已花白,眼底乌青眼窝深陷,唇色惨白,似大病未愈之人,又像油尽灯枯之兆。
“你看。”他伸出皮包骨的右手指了下案前,那上面是一个截断的箭头,昏黄的烛火下泛着诡异的蓝色荧光。
“看到了吧,那上面有毒。”白承业又咳了数声,哑着声音道,“是从我小腿上拔下来的。”
我瞥了他一眼,掩饰不了目中的震惊,他又笑了起来。
“解药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笑着道,似乎是在讲一件旁人的事,并不放在心上一样。
“一个月。他们说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向我招招手,还是那么怪异的笑着,“真要命,我怎么临死前就想要见你呢?什么事都不想做,就想要见你,看看你的这张脸,然后咳咳然后就干()你,干你干()到爽,干()到你哭着求我,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
疯狂的大笑中他几乎咳出了眼泪。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这个人,莫非已疯了么?
“站住!”白承业喝道,立刻有两个侍卫挡在我的面前。
我收回脚步,慢慢转回身来。
他的意思,我早已明白。
心中冷笑,我淡淡道:“吴王陛下,等我死了,你可以jian禼尸。”
听出我话中的讥嘲之意,白承业又大笑起来,挥手令那两名侍卫退下。
“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扶苏?”他直勾勾的望着我,眼中赤()裸()裸的欲()望令我想起他的二哥白继业临死前那天晚上。
“而且,你也不会死的。”他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唇边笑意诡异狰狞,“扶苏,你不会死,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人,你是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
白承业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
“你瞧,为了你,魏王和武陵候君臣分裂,国破家亡;为了你,我那父王Jing尽人老,死于非命;为了你,楚王项枭玩物丧志,弃三军与阵前不顾,终至众叛亲离而被枭首与我剑下;最可笑的还是我那二哥,一生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却为了能与你一夜快活风流,便把约定抛在脑后,惹怒了项枭落得个一剑穿心的下场。”
白承业已走到我的眼前,一股垂死戾气扑面而至,我一时竟动弹不得。
“扶苏,你看,你祸害了多少枭雄君主,不是倾世妖孽,又是什么?而本王我,明知如此,却也逃不过要死在你手里的命运。”
他逼到近前,伸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向上抬起,两道凶狠而炙热的目光牢牢盯紧我的脸。
“我说了,我懂你的规矩。”他扯唇笑意愈发狰狞,“把你这身子还有这颗心完完全全交给我一个月,我便送你家晋王这吴楚大地五州三十九郡如何?”
我身子一震。
“怎么?不相信么?”白承业一下扯住我的发丝,将我的头狠狠按在他的掌下。他垂下脸,将嘴唇探入我的肩窝,深深嗅了一口。
“你真香。”他喃喃在我耳畔道,“闻起来就这么好吃。”
桀桀的笑声响在我的头顶。
“江山与美人,美人换江山,我想,我不会后悔的。”
他将我一把提起,甩在了宽大的御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