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邑正在自己殿里同傅成饮茶下棋就看见皇帝身旁的近侍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拉着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含着:“快,快,神医!娘娘她,要生了!”
邬邑一听连忙甩开近侍的手,“药箱!老夫的药箱还没拿!”
“唉,神医,那里已经准备齐全了。”近侍急得满头大汗,他现在想起刚刚陛下的神色他都胆寒。
邬邑没再理会,利落地拿了药箱就跟着去了。留下傅成悠悠落了最后一枚棋子,才起身也赶往棠苑。
待到傅成赶到的时候邬邑早已进去了,君宸正坐在屋前的石桌上,面前摆了杯茶,早已变凉,却还是没喝一口。这人看似神色如常,可是细看之下便能看出里面若有一丝异样他立马便起身,恨不能立马冲进去。
而陵骁则一直在房门口徘徊,每每受不了里面锦棠的哀叫声就要推门进去,却又被门前的人拦下,又只能无能为力地继续徘徊,神色焦急全挂在脸上。想当年对抗敌国百万大军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失魂过。
傅成暗暗在心里嗤笑一声:两傻爹。想了想又补了句:哼,活该。
锦棠已经在里面许久,君宸都等得坐不住了。
终于在最后他站了起来准备进去偷看的时候,房中传来锦棠声嘶力竭的叫声,两个哥哥立刻什么都顾不上一齐推门进去,快步走到内室便迎上了邬邑,邬邑满头是汗,脚步虚浮地被两个内侍扶着,脸上却挂着笑,“太好了,总算母子们平安”
看见赶来的君宸与陵骁又变了一副神色,“哼,倒是便宜你们两个白眼狼了。锦棠那么辛苦生下了两个孩子”
两个哥哥却没有心思理会,连忙跑了进去。
里面还有未散的血腥气,宫女们一个接一个地拿着一盆盆血水往外倒,看着令人心惊。
而锦棠就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君宸与陵骁坐在塌边抚摸了着锦棠苍白的脸,语气里满满的心疼:“辛苦棠儿了。”
“不辛苦。”锦棠嘴角含笑。双手攥着君宸与陵骁的手。
这时候产婆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就走了过来,虽然疑惑不知为何将军也进来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一胞双子!为陛下您添了两个小皇子啊!”
君宸与陵骁皆是吃惊地看着产婆手上的两个孩子。
君宸小心翼翼地接过两个孩子放在锦棠身旁,看着锦棠逗弄着孩子,脸上还泛着母爱的光芒。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变成一家五口了。”锦棠笑着说道。
“对。”
“是。”
“以后孩子们长大后就让大哥教他们写字读书,让二哥教他们习武带兵。”
“那棠儿便可以教他们跳舞。”
“棠儿也可以教他们作诗谱曲。”
“好!”
近日谢国皇室可谓多喜临门。他们的皇后娘娘顺利为陛下诞下龙子,而他们的战神将军也迎娶了一位妻子,这位妻子可不简单,居然是个男子!
听闻陛下还特地为此颁布了条新的法令:同性可婚法。一时之间全国震惊,感叹他们陛下的开明!
并且陛下还将自己的子嗣过继了一个与凌霄王,开明之举令民心更盛。
与此同时,民间也起了许多传闻——
譬如:有人说,在祭天的时候看见的皇后娘娘居然同安乐王长得相似。
在陵骁王娶亲之日,微风吹起盖头的时候有人目睹了新娘的模样,居然也同安乐王长得相似!
还有前去兰夏经商的商人回来说:兰夏王根本没有年轻公主。这几十年唯一的公主便是兰公主,早已同先王和亲了。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有人说看过皇室卷宗。在宸帝与陵骁王的名下所写的配偶的名字皆是——谢锦棠。
这些传言不知所起,也不知何灭,一夕之间,全部消散殆尽。
在许多年后再有人追溯的时候,也找不到是何原因,也无从查证这些传言的真假性,只能皆叹道:皇室秘辛何其多?!
但是唯一可探寻到的是——宸帝极宠其后,在位之时甚至为她将全国种满棠花。只因宸后名字中带了个棠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