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是镇上最淫贱的人?”男人瞥了眼少年,又道。
男人抿了口酒,墨绿的瞳孔映照出墙上那只硕大的鹿头,他问,“是你有感觉,还是我有感觉?”
“不然呢?”
在房间里沉默看了两人交媾四小时的人第一次开口,公爵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听起来像是琴弦划过大提琴发出沉沉的音乐,他叹息:“真是无趣啊,难为我看了这么久两条狗交配。”
少年愣了愣,像是听到什么梦寐以求的话语,他喜悦地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精液,不知羞耻地去仰望那位高高在上的贵族:“我愿意!您喜欢哪种体位,要喂千千吃药吗,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
是要来镇上要找什么偏方治治吗?
裴兰诺望向外面勤恳修建花园的仆人们,突然想起件事,“今天是收租的日子?”
短发脏乱地黏在脸上,少年被酒浇了个正着,却依然保持抬头的姿势,他怔怔看着头顶上傲慢娇贵的男人,又低下头平视对方毫无反应的裤裆,狼狈不堪的脸上有液体滑进嘴里,说来好笑,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喝红酒。
“第三次,”放在窗檐上的手动了动,阳光下裴兰诺那张俊美的脸有些变冷,他离开窗台,身后的人立即将手里的斗篷披到他身上,公爵推开房门——
二十分钟后一辆马车出现在主街的一间店前,这会街上的人少得可怜,租金交完了,没有人再愿意呆在外头。店里守在门口的人瘫在椅上昏昏欲睡,听到马叫声后后抬起眼皮,他他睡眼惺忪地瞥了眼,“嗯?”
一个恭敬得体的声音响起,此时站在房间里的是他忠诚的仆人巴伦。顺从地站在公爵身后,巴伦巴伦笔挺的站姿宛如一尊塑像,“非常抱歉,我向您保证,不会有下次。”
少年温顺地跪在地上,垂下眼睑视线落在公爵踩在毛毯上白皙的脚,指甲圆润,被修剪保养的很很好。
像是当头一棒,少年脸色白了白,停止爬行。
“怎么给你?”
滋——
“地上那张毯给我换了,叫人来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擦一遍。”
仿佛从未真正走过多少路。
杯里的酒尽数浇在对方那张漂亮的脸上。
“他人在哪?”
男人没有骨头似的陷进沙发里,反问:“要我干你么?”
“求您再给千千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您感受到欲望。”
“被我干?”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你配吗?”
“公爵大人!”
少年这样猜测,便自告奋勇来到公爵居住的城堡,妄想勾起对方的欲望,继而得到宠爱。
裴兰诺公爵是无礼又张狂的,生来便高人一等的他没学会如何尊重别人,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去珍视,此时眸子里更是充满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说:“要我对肮脏的狗有欲望,太难了。”
“您是嫌我脏么?”
“是。”
公爵大人鲜少出现在人们面前,高
房门开了又关,过了大概十分钟,又是一个人进来。
?
“您再给我点时间,”对方的话让少年慌张,他撑起身体摇着屁股向前爬,迫切地回道,“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或者....或者再来多几个男人....我一定能给您带来快感!”
?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洁白的手套挑起帘子,裴兰诺从马车里走下,先是往店内看了看,然后似笑非笑地开口,“卡斯尔开的是慈善机构啊,这么多客人,是都不收钱么?”
这样完美的人,如果硬是要找缺点,也许就是公爵大人从未对性爱有过感觉,传言里他甚至连自慰勃起都没有。
“是。”
知道这样一个大人物为什么会来到德林这个山野小镇,但无法否定的是,男人仿佛被上帝亲吻过,拥有无数钱财和权利的同时样貌也是极好,金色的头发深邃的五官,那双墨绿的眼像有魔力似的,让镇里的姑娘情不自禁地为他倾心,为他疯狂。
“干不下去了么......”
“是,镇里的人都交足了钱,只有三个人还没能交上。”
巴伦管家在他背后点头,“有两位都是首次,按照规矩在一周内将钱补上便不受惩罚,但那位经营器具坊的卡斯尔,已经是第三次没交上钱了。”
在看清轮子上带有公爵家族的印记后,懒懒散散的人“噌”地蹦起,连摔带爬到门前——
“有没有第一次赊账的?”
向那两人身上丢了张毯子,裴兰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屋内混浊的味道被风吹散了些,男人冲门外喊:“巴伦!把他们都带走!”
公爵轻笑,直起身将酒杯放在桌上,也不理会迫切等他回应的人,慢吞吞地往杯里倒酒,直至红酒溢满后站起身,男人修长的身躯挡住少年面前的光,他低头注视少年精液与汗液交织的躯体,手腕微微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