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起来吗?那早饭什么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吃光了。”
他这次用下的剂量比较轻,药效应该很快就能够过去了才是。
司徒锦眼见她还迷糊着,反而颇有耐性的帮她按摩着脑袋,哪怕是掐住她鼻子的手也由此放了开来,他暗自审视着她疲惫不堪的表情,不禁心中挫败,忽然对于自己半晌前的所做所为而感到一阵由衷的羞耻和厌恶。
司徒锦轻声推开房门,而后将餐盘放置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屈身躺上床,替她拉开一点蒙在她脑袋上的被子,如同以往般将沉入酣梦中的她抱住,然后在给她哺喂了一种液态的解药之时,又捏着她的鼻子试图叫她起床,趁着她神智不清的功夫偷偷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倘若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该有多好?
明亮的走廊整洁而宽敞,分明是标志着地狱的指向。
虽然也曾这样设想,然而这压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先不提两人在外表上近乎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形似,就是瞒着所有人悄悄骗她去做基因鉴定这种蠢事,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尽管他们的父母是在十六年前因为一桩丑闻才生下了她,而她也是长至三岁左右才被打包到了他面前,不过他们确实是亲兄妹无疑,而且铁证如山到即便是连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行。
他不会做,就是不会,同时也不会抱持着索性就拖她下水的心态,放任她察觉到他的龌龊,然后在懊悔中憎恶她的疏离,又在绝望和痛苦中沉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的先上了她再说——
哪怕她醒来后什么也不会知道,但他决然不至于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进行自泄,更遑论是磨蹭着她身体上的任意一个部分或拉着她的手帮他泄出来。
经由他才能全然绽放;他想把她锁在这里,亲吻她、抚摸她,舔遍她的每一处,把手指伸进她里面,占有她的方方面面,深究她的内部构造,两处、或者三处,探索她最私密的部位,让她为了他愉快的哭出来;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任她慢慢的为他打开她自己的身体,在忍受与不堪忍受中无法自持的不住扭动摇晃,颤抖的缠上他的腰身,被他的欲望牢牢的钉穿在他的身下,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叫出他的名字,又或许是喊他哥哥,称呼无所谓,但一定是直到两个人全都精疲力竭才能暂时饶过她。
在司徒锦真正意识到他喜欢着她以前,他曾经做过一场很糟糕又很荒谬的梦。梦的跨度极长,画面始终充满跳跃,自他们幼年延展至他们死后。
只有愚蠢的野兽才会让整个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
正是他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而且为了防止她会在睡眠中突然醒来,他还特地在家中准备着能够致人昏睡不起但其他却全无妨碍的新型药物。
那到底是单纯的喜爱,还是被误认为了爱情的亲情?
……那能欺骗谁?
他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即使他喜欢着她、喜欢到想要上她皆是种错误,但它并非一文不值,更不是他能够为此一错再错的藉词。
他从来不准备真正对她如何,虽然这点由他来说会显得非常可笑。
梦境里的他们还是亲生兄妹,然而当梦里的他进入到青春期时,他突然觉察到自己对于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求,他为此而寝食难安,一切的发展到这里为止与现实里的情势没有丝毫不同,可是梦里的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任何越举的行动,当他在现实中趁着她入睡或昏迷忍不住按着她肆意亲吻的时候,梦里的他仅仅是默默的看着她像是只小猫似的在别人的怀抱里张牙舞爪。
不过是为了理直气壮的一逞兽-欲,因而替自己的寻隙恣意百般粉饰千般申辩,以爱为名,实则自欺欺人,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何况是以如此拙劣的借口做为掩饰,彻底的麻痹自身,蓄意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故意在她面前暴露,最好是能激起她的强烈反应,并借此机会趁势而为的完全释放出目前压抑在他心底里的那头野兽?
他们在梦境中各自成婚生子,与成千上万的普通兄妹一样,乃至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与对方渐行渐远,在子息环绕中平稳而安泰的过完了一生……但是梦境并未因此结束,梦里的他如同幽魂般游离在尘世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不解自己因何而存在,紧接着,千秋万世,岁月如梭,他们的后代拥有着不同的姓氏,族谱在世代变迁中遗失,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很像是他的男人,同时也遇见了一个与她很像的女人,那样的两人不再是亲生兄妹,他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可是他们却仅仅是恰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陌生人,明明是与他们如此的相似,然而纵使相逢,结果却不过是擦肩而过、毗肩交错。
开什么玩笑。
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吧?至少在梦境的最后,他们已经不是亲生兄妹,他们的后代可以相爱,或许他们往后还会重逢,而这次绝对不会是再以沉默收场。
这无关乎想不想、敢不敢,事实上他其实非常的想;也不是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发现他的做为,更不是害怕她发现后可能导致的任何一种反应,亦或者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