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敢随便出来混。”梁有晖笑道,“平时没有警官同志罩着我,我哪敢来么。”
薛谦:“操……”
午夜场仍在营业的酒吧,就跟电影院放片子一样了,是分级制的。这个时间点,就是“成人时段”。酒吧门口有几名保安严格地检查身份证件,限制年龄,排队的客人们秩序井然。然而,一旦踏进这座酒吧,就是另一番酒色淫靡的太虚幻境,眼前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这句说得很轻,在咆哮的鼓声中却悠悠然钻进薛谦的耳朵。
薛谦:“大麻。”
梁有晖眼神突然深邃,难得
梁有晖用大眼睛暧昧地瞟他:“呦,看不出来,哥您还好这一口?”
薛谦冷笑道:“扯淡吧你,D罩杯那是肉弹。”
梁有晖这一路走着,偶尔摸他男人胸部:“哥,你有D罩杯吧?”
“哥,我爱你。”
……
薛谦穿的是梁少的一身干净衣服,只是胸口的剪裁比较局促,胸肌明显。两人还穿了情侣款式的九分裤,相当的风骚。
薛谦浑身皮肤都发胀,总是火烧火燎地亢奋,很想生吞活剥了眼前这家伙。
薛谦皱眉:“你平常不抽吧?”
薛谦呼噜一把梁少的头发:“好孩子,别碰那些东西。”
梁有晖立刻来了兴致:“走,哥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野兽派风格的朋克音乐简直让人耳膜爆炸心情狂躁,脑子震得发晕。烟雾缭绕而刺鼻,把老烟枪薛队长都熏得调头想走,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眼前光怪陆离的气氛。酒吧昏暗的视线里人影憧憧,许多人奇装异服举止怪异,妖艳的肉弹像金蛇银蛇一样从眼前扭过,吸大麻的气味刺入警官同志灵敏的鼻息。
……
梁有晖确实可以横起来了,这种地方他绝对不敢一个人来,进来就出不去了,小兔子直接被人扒皮吃光抹净,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名身材魁梧遍身刺青的光头黑鬼撞进他们的视野,满嘴酒气和大麻味道,直不楞登地撞向梁有晖,带着挑衅意味,以为身材瘦削的东方男人都好欺负。梁有晖被撞向墙壁的时候,突然被一条厚实的臂膀撑住,以乾坤大挪移的步伐就瞬移到了薛警官身后。薛谦很硬朗地把那黑大个儿推开两米远,在腾起的烟雾中冷冷地逼退四周碍眼的人。
梁有晖:“抽什么?”
梁有晖兴致勃勃地为他薛哥介绍酒水种类,这个生意他是内行。
两人打扮妥当,重新晃荡出街。
薛谦威胁道:“活腻歪了?”
梁有晖捉着薛队长的耳朵,说一句情侣之间的悄悄话:“我说的是肉——蛋——晃悠晃悠的,弄得我痒痒的……”
薛谦审视这人:“老实你还来这种地方?”
薛谦反问:“我买了给你穿?你穿么?”
梁有晖猛地灌下半杯加冰的洋酒,任那冰凉刺激的酒水滚过自己炙热的喉咙。
薛谦眉毛微抬:“换个地方?”
聊天有时需要用吼的。
他们在街边西餐小馆吃过晚饭,当晚去了当地一家著名酒吧。
吼都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嗓子累,干脆不说了,互相以吻代聊,接吻不累。
本来就不是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人,笑道:“现在不寂寞了,现在觉着这房子里人太多了!”
街边就是一家门脸宽敞、装潢时尚的“维多利亚秘密”内衣专卖店。梁有晖亲昵地搂着薛队长的脖子,搂得像一只挂到对方身上的大树袋熊:“哥我给你买一对儿D罩杯,看看合不合身?”
薛谦当街叉着腰,低头瞅自己胸部:“……我这样儿像吗?”
“操。”薛谦骂道,“今天你可以横起来了!”
梁有晖为两人点了一些酒水,两人在角落的小桌对坐喝酒聊天。现场乐队发出的噪音时不时在天花板附近炸开,如五雷轰顶震得人鸡皮疙瘩乱抖。他们闹中取静,脸凑着脸说话。
梁有晖也很英俊。薛谦端详对方的脸,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梁大少爷的瓜子脸更瘦了,眼睛就愈发显得更大,整张脸就瞅那一对大双眼皮忽闪忽闪地勾人,嘴唇被酒水湿润后,在灯下呈现粉润的颜色,唇形好看。
四周仿佛空旷无人,喧嚣都不入耳,眼前只有对方的影子。
梁有晖:“哥,我心里有数,我老实着呢。”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一路往前走,看夕阳慢慢斜下山头,被远处高楼广厦的浮光掠影吞没。最后一点金光勾勒出他们脸上畅快的笑容,多么盼望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哥你真帅。”梁有晖说。
梁有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肉蛋么。”
梁有晖:“我连烟都不爱抽。”
薛谦喝得有点上脸、上头。果然喝不惯这些红酒洋酒,而且是好几种味道很怪的酒掺杂着喝,说是什么伏特加、朗姆、玛格丽塔的鸡尾酒搭配,他眼底红斑渐浓,望着梁少的眼神水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