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从床尾把男人昨天晚上穿的棕褐色长袖衬衫拿来了,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继续发呆。
他有时候可能是看着很单纯,但他不傻,像自己这种因为醉酒被人带到家里滚了一晚上床单的人,那个男人估计也遇到过不少了,毕竟技术很熟练的样子。既然已经被肏了一晚上,也有爽到,他现在说对方趁人之危也没什么意思。
流氓邰遥!把人家开苞了射了一肚子的液体,最后把自己拉出来让自己同流合污一把,然后烂摊子全丢给自己,这种混蛋怎么就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呢?
他在想自己之后该怎么办。
一个小人儿振振有词:我是关心他有没有什么问题呀,才不是我自己不正经的想被一个刚认识一个晚上把我肏得很舒服的人继续肏呢。
平静,稳重。他当时只看到了男人的侧脸,没想到正面面对的时候,会看人看到呆住。
他的名字就很有预兆啦,杨余,杨余,到最后,余下的还是他一个人...
邰逍当医生自然也是知道甚至见过双性人的,只是他眼神一瞟,就扫到了男孩身边的床单上暗色的斑斑点点。
杨余看着这个人想,邰哥是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进入了传说中的贤者时间?
然后他就去找了一下干净衣服,直接带入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把身下血脉贲张精神满满的阳具给淋低了头,热血的巨兽抵不过主人无情的冷水冲击,乖乖缩了下去。
而且这人还肏到一半就把他扔下去洗澡了...是突然觉得他恶心了么?
本来看对方态度对自己好像还挺温柔的,让他感觉自己是被对方宠着的,自己心里也有暗暗期待过是不是能和这个人建立稳定的关系,然而看对方现在的态度,他又不确定了,这个人对他好像就是那种肏完就扔的...?
他忽然不着边际的想起了灰姑娘的水晶鞋,女巫施法,给了灰姑娘一个梦幻般的夜晚,然后时间一到,所有美梦都不复存在了,她又被打回了
然后他忍不住低头看向男人刚从他体内被拔出来的阳具,大鸡巴就在他视线下方,直挺挺地竖着冲他打招呼,顶头有一些没有完全射出的白色残留液体,在他的视线下微微往外冒,粗大的鸡巴水光淋淋的,上面全都是他体内的淫液和男人自己射出来的液体混合物,鸡巴上的青色筋脉也被浸润的越发狰狞,看得杨余脸红心跳之余,也在心底微微疑惑,明明还这么精神,为什么突然拔出来了?
这算什么呢?他不禁这样问自己。
脑袋空白了一会儿,连本来翘起还没发泄的下身都冷静下去了,还什么都没想出来。
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杨余正披着他的衬衫低着头抱着腿坐在床上发愣,把这个孩子称得更娇小白嫩了。宽大的棕褐色衬衫完全罩住了这个孩子的肩膀,没有被衣服遮住的皮肤这对比下显得白生生的,上面斑斑点点的红痕,让邰逍看得抿了抿唇。
邰逍把这个人从自己身上拔下来后,就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床上的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看清了这人的样貌。
趴在地上的小人儿:是是是,就是这样的!
身为医生,邰逍对这种痕迹熟悉的很,他感觉自己头上又崩出一个代表暴怒的井号。
杨余看着男人拿着衣服进入浴室,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他才愣愣地眨了眨眼,抱起了双腿,把脸颊抵在膝盖上发愣。
一双大而圆的黑眼睛先是微微疑惑地看向他,神情里还带着刚刚欢愉过后的慵懒与媚意,接着那双眼睛愣住不动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瞅着他,嘴巴也由于下颚的上仰而微微打开,隐约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贝齿。黑色碎发微微遮过耳廓,漏出下面白里透粉的圆润耳垂来。那神情像极了看见一堆的瓜子结果震惊到看愣了的小仓鼠。
杨余还是那个杨余,没爸没妈没人疼,不是照样活到了这么大么。
就当是遇到一个温柔的一夜情人了,只是这个情人到了白天就不存在了。
他突然哧笑了出来,能怎么办呀,日子还是照常过啊。
虽然说这是夏天,但早上在卧室里光裸着身子还是会感到凉意的,杨余本想把床上的薄毛巾被裹住自己的,但自己下身湿淋淋的一片,床单也湿了一片,他不想再把毛巾被也弄脏了。这是别人的家里,不是自己家。
他简直有点怀疑抱着自己滚了一晚上外加早上一个多小时的男人不是面前这个人。
自己的卧室里,浑身光裸的小美人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体内含着自己的精液,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阳具,长长的睫毛害羞地轻轻扇动着,邰逍被他看得面上一热,觉得首先应该把自己现在这种不体面的状态改一下,于是简短说了句:“等一下。”
另一个小人儿一巴掌照头把他拍了下去:说那么多做什么!本来就是单纯的好心关心他!
明明是个还翘着阳具没有射出来的男孩子,却长了一口花穴。
心底的小人儿拒绝承认是因为自己被肏的很舒服,还想继续挨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