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柯以湛把绳子用刀割开,举着棍子冲匡管家怒吼:“放你娘的狗臭屁!!”
管家眼瞳一缩,看到了那把刀,轻蔑笑了几声:“哈哈哈,姑爷,您胆子见长,可惜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我虽然是奴才,也比你分量重,你呀,还不如我手下的三等奴才呢~”
他还拍拍手鼓掌,所有奴才们围住了柯以湛和江竹鸳。
“他妈的,你们敢过来,我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我柯以湛可是良民,我还有学籍在官学,我出了事郡王府也会被调查牵连!我他妈的告诉你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有种过来动我和江竹鸳一下,我就有种死之前带几个赔命的!!”
柯以湛凶光毕露,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着一手棍子一手刀对着五十多个奴仆。
奴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个原来唯唯诺诺又迂腐的书生给震慑住了,毕竟都是惜命奴才,一个个犹豫不前,谁都不想被赔命。
匡管家脸黑了:“柯以湛,本管家是给你点脸儿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县主夫君了?真以为自己是这王府的主子了?来人,去通知护院!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几个人从奴仆群退出去。
“滚你娘的!”柯以湛看到有突破口,一个滚地翻跳跃至管家身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锋利的雪亮刀子抵在了管家脖子上,刀尖儿抵在大动脉处。
“啊啊啊……我我我不要啊……”匡管家的儒生帽都掉了,吓得腿抖。
局势逆转,所有奴仆都不敢靠近了,江竹鸳狐疑虚弱的看着柯以湛。
一个人怎么能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情?
柯以湛也害怕,但是强自镇定,刚刚那一个翻滚的动作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他本来就大病初愈,又饥渴难忍,胃部烧得慌,腿肚子都发抖。
这副躯壳他用的很不顺,要是平时,他散打拳击出身还真不至于这么窝囊。
“谁在放肆!”
威仪的低沉男声,一顶八人抬乌盖蟠无角蛟纹步撵行入暗房院洞门。
“奴才给王爷请安——”
五十几个人全部跪下,匡管家本也要跪,但不敢动。
撵落地,身穿深灰圆领锦缎武袍,头顶金丝镶红包冠,长坳官靴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走来。
模样倒是儒雅俊朗,只是眼神飘而不定,带着一股子算计阴沉。
“柯以湛,你在王府几年,难道还要本王教你规矩?你胆子不小啊,你的小君敢对本王的儿子非议,你敢以刀恐吓本王的管家。”北郡王冷冷道。
柯以湛强自镇定,反唇相讥:“王爷何必呢?我在府邸几年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哪个教过我规矩?你王府庙大,我是粗鄙乡村书生,哪里晓得那么多?至于恐吓与否,您心里清楚,我今儿撂下话在这儿,我和江竹鸳无事便罢了,若有事,陪葬的可不只是区区几个奴才。”
北郡王大笑:“哈哈哈哈……本王虽未出征也练兵多年还第一次遇到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本王府邸里的一条狗都不如!”
“哈哈哈哈……”一众奴才跟着主子哈哈大笑。
柯以湛脸像是被狠狠扇了几巴掌,怒不可遏,气的两眼通红,可转过头看着江竹鸳已然昏迷不醒的趴在凳子上的样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你他妈的给我冷静!好汉不吃眼前亏!!柯以湛不断警告自己。
众人吃惊的看着柯以湛左脸高高隆起。
柯以湛冷静了许多,喘气粗重:“北郡王,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只要你放过我和江竹鸳,放我们离开王府,我愿意写下和离书,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不给你们王府增添烦扰。”
匡管家感到抵在脖子上的刀力道虚浮了一点,嘲笑道:“两个官奴你都想带走,你可知一个官奴的赎身改契要100两银子?你有钱吗?穷光蛋!”
北郡王也觉得有趣儿:“本王真觉得你出息了,你有什么筹码和本王谈条件?本王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蚱。”
“我说的话您不信,当今圣上以文德孝廉礼治国,我入赘你王府北地人尽皆知,您捏死我后,呵呵,我在府邸外的友人会立刻告官,哪怕友人不帮忙,老百姓们私下也会议论,您堵不住天下良民的悠悠之口,且我在你府邸里备受苛待,与县主也未有夫夫之实,后小君又被毒打死亡,我本人又下落不明,若是这等消息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您老人家的仇家政敌以此做文章来弹劾您呢?哦,弹劾您什么呢?您家县主利用小民后就杀驴卸磨,怕是对圣上也有不臣之心吧?”柯以湛强迫自己冷静,不怕死的挑衅着。
“啊……王爷啊……”匡管家的脖子被割出一道浅浅血痕,也害怕了,哭了出来。
柯以湛心里流血一样痛快:“王爷,我什么都没有,一条贱命早死晚死都是死,而您,可舍得您的荣华富贵?”
北郡王眯着眼:“你这张嘴,本王还真是……看扁了你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