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湛又开始花痴屁颠屁颠的上去:“嘿嘿,小哥儿收获颇丰呐?”
江竹鸳这是这么久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真心的笑容,打开麻袋给柯以湛和小鱼看:“嗯,开始让一只狍子给跑了,但是抓了三只野兔,四只野鸡,还有一只狐狸,刚才我看到了一只野猪,正好带了柴刀,我们跟上去捉了它,卖到镇子上的酒楼值五吊大钱。”
柯以湛却拦住他:“北方大山,有野猪定也有豺狼虎豹狗熊,我们不要再往里面走了,每天都来就是了,那野猪不好对付。”那破柴刀又生锈不锋利。
小鱼也害怕了:“哥哥,我以前在府里听李阿姆说阿水哥哥就是被熊瞎子舔了脸,眼睛和鼻子嘴巴都没了,我们……我们不要进去了……小鱼害怕……”
江竹鸳觉得有些可惜,他虽然对付不了熊,可偷袭一只野猪在他从前手筋没断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
“好吧,我们下山,你们俩都摘了什么,也这么多?”
“嘿嘿,宝贝儿你瞅瞅我的好多蘑菇和野菜,还有黄芪。”
“哥哥看看我的,我是甜果!哥哥喜欢吃酸酸的,小鱼摘了好多!!”
一大一小献宝似的围着自己,江竹鸳心里很放松,惋惜也没了,毕竟他现在惜命了。
笑着点头夸赞:“嗯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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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趁着猎物们还没死翘翘儿,赶快花了六个铜板蹭村民的驴车去镇子上把野物卖了。
江竹鸳和小鱼都是官奴身,不能进行高价贩卖,所以交易落到了柯以湛身上。
“不错,野鸡和野兔狐狸都是活物,表皮只受了一点伤,可以给你个好价,一只野鸡算你六十个铜板,一共三只给你凑个整算你二百文,三只野兔算你一百五十文,狐狸毛色有些杂,但难得是活的,算你三吊钱,一共三千三百五十文。”年轻的酒楼掌柜是个哥儿,长相娟秀,穿着青色褙子和米白罗长裙,观之可亲,温尔有礼。
【标注:1两金子=50两银子;1两银子=1100个铜板;1吊钱=1000个铜板;1钱=100个铜板】
“多谢多谢掌柜的。”江竹鸳和柯以湛说过,这些东西能买到三吊钱就是高价了,可以了。柯以湛很痛快的卖了。
“运盛,找个荷包来,你好,我是迎客酒楼的老板陈月,以后若是有这等好野货,不必再去别的酒楼,直接来找我,我全都要。”陈月微笑着和气道。
那些个镇子上喜欢宴请宾客的举人老爷、商人老爷,就喜欢这种野味儿,他几吊钱进货不贵,卖出去就能翻十几番。
“哎,就来了。”
“陈老板多谢多谢您,我和我夫郎还有个孩子初初到镇上,好容易打了这些山货,也不敢卖,今儿壮胆儿来了,就碰上了大运,日后别的不敢说,若打了野货儿,第一家想的就是您,您若不嫌弃,咱们就定下来。”柯以湛大方爽朗的笑着。
陈月看着这汉子长得比小哥儿还要美,却很是潇洒富有男子汉气概,为人处世不墨迹还爽快,让人心里敞亮,脸微红,笑了笑:“好,我们就定下了,对了,门口是你家夫郎和孩子?怎么不进来认认脸儿?”
看他和气,柯以湛就让江竹鸳和小鱼进来。
陈月很是惊愕,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不动声色,很友善:“运盛,去拿碟果子来。”
高大混血小哥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二拿来了一碟子精致的小点心,小鱼儿怯怯的道谢,小爪子抓了最小的一块儿塞进嘴里。
“多谢您。”在外面,江竹鸳一向都是寡言少语的。
陈月和江竹鸳微笑说话儿,在一旁的柯以湛就观察着二人。
都是小哥儿,看起来和一般男人没什么大不同,只是有些阴柔气,秀气,穿着上,哥儿的下裳没有开叉,多是裙,而男子腿两侧或者是前后下襟有开衩没有褶皱,叫长衫下摆。而且哥儿不论穷富都有耳孔佩戴耳饰,穷苦人家的耳坠多是彩色小石头做的,富有人家的哥儿则是一些玉坠子,金坠子等等,花俏之余比现代的女性还要前卫。
这位掌柜的耳坠就是红珊瑚银耳环的,摇晃起来,很漂亮。
而他家的这位威武雄壮的混血大帅哥儿……穿着粗麻裤子,粗麻短褐,到腰际的长发利落的用粗布竖着马尾,人……可真是英俊挺拔,就是和普通的哥儿太不一样了。
细看,江竹鸳是有耳孔的。
柯以湛在心里暗暗决定,他也要努力赚钱,给江竹鸳买好看的耳坠和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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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钱,江竹鸳仔细收好,指着客栈对面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大药房:“你不是要去医馆吗?前面就是——”
柯以湛一喜:“走。”
然而到了门口,江竹鸳牵着小鱼的手坐在了开在医馆附近的馄饨摊桌边:“你去吧,我和小鱼在这里等你。”
柯以湛觉得有点怪,或许是他多想了,他感觉江竹鸳似乎不愿意和他一起抛头露面。
医馆柜台有几个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