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您随心开个价儿吧。”
那老阿姆被柯以湛惹笑了:“你这小伙子倒是也有趣儿。”
他身边的泼辣侍奴讥笑:“若奴家只给郎君三个子儿呢?”
柯以湛笑眯眯的:“那是哥儿您不得已只能开出这个价儿,毕竟啥身份啥人出啥价儿,对咱菊花兰花的赏识和真正喜爱才是重要的,小可看您也是识货的人,小可也可以选择卖给其他有缘人。”
言外之意,你是什么人就出什么价儿,你不嫌丢人我也不嫌赔钱,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卖。
“你、你竟敢骂人?!”那尖酸哥儿怒了,被边上的老正君一瞪,忙后退不敢再多言。
这番话让围观吃瓜群众们惹笑了,大家纷纷过来围观。
柯以湛达到了目的,笑:“刚刚是和那位哥儿开个玩笑,小可初来头次,此花是心血,想让大家都能观赏,因而这第一批咱回馈各位老爷哥儿们,小可也不订高价儿,大盆儿八十个铜板,小盆五十个铜板,每人限购三盆,不议价。还有一事要说,这花儿从小可这里可是千娇万贵的养大的,像养个美人似的护大了,所以哈哈哈,各位老少爷们儿买回去后可要好好伺候。”
“哈哈哈哈……买回去个美人小伙子真会说话!”
众人一听大笑,嘀嘀咕咕的。
“上回我去柳城那花店儿,一盆几百个钱儿呢,还不如这个开的一半好!”
“废话,那是白家的,光是名儿就值钱了呗。”
也是柯以湛养的菊兰花又香又美,众所周知,菊花是没什么味道的,偏偏柯以湛的不同,而且颜色也不适普通菊花的白、黄单调,还有渐变的绿菊、红菊、蓝菊、花瓣细密千百朵儿,清艳耀目,冷冷蛊人。
一上午,八十盆花儿销售一空,不算成本的毛利是五千二百个铜板。
柯以湛累的腰酸背痛,看着冯捕头经过,很快补交了剩下的二钱。
做生意不能没有靠山,柯以湛想了想打了一葫芦酒五个包子,趁着冯捕头中午去处理别的纠纷后,悄悄的送给冯捕头。
四十多岁的中年捕头不苟言笑的脸总算是露出笑意,他辛苦了一上午,午饭都没赶上衙门放饭,那群小兔崽子给他送了两个冷馒头他吃了等于没吃一样,还有人想着他,给他卖肉包子,他啃了三只肉包儿:“小老弟倒是会交际,行啊,知道咱们老百姓都不容易,你才说家里夫郎也要生了,下个月免了租保钱儿,以后哥交你这个朋友了。”
柯以湛一脸遇到知己,给冯捕头递酒:“可不是,咱多不容易啊,冯老哥您更是辛苦,为了全镇的百姓,有您才安心呢!老哥够不够?我还有两只!”
冯捕头笑着吃了五个热乎乎的大包子,对这个长相昳丽行事儿爷们大方的小老弟更有好感了,,拍拍肚子:“够了,下回不用这样儿了,对,你那花儿还有没有,我想给我家姆夜叉也买一盆儿。”
柯以湛一脸可惜,拍大腿:“哎呀,您咋不早说?都卖光了,这样,明儿我还来,给你留个最好的。”
冯捕头满意:“成,可说好了。”
柯以湛把沉甸甸的铜板换成了碎银子,吃了碗馄饨,又去酒楼领了母羊,累的是腰酸背痛,坐着牛车慢吞吞的回了甜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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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啊,作业做完了没,今儿你就拿哥夫练练手,哥夫腰疼的很,给我扎两下。”柯以湛皱吧着脸儿趴在床上,使唤小鱼。
小鱼拿着几根镀银针进了哥夫和哥哥的卧房,跃跃欲试:“可以吗?”
他家哥夫教过他治疗腰酸背痛的几个穴位,他自己也背过,也知道。
江竹鸳扶着腰进屋,忙阻拦,吓出冷汗:“你可真是糊涂,那东西怎么能让孩子乱扎,脏器都在腰眼儿上呢。”
“没事儿啊,咱家小鱼聪明。”柯以湛一张脸像个苦瓜,沙哑着喉咙:“今儿可给我累的完完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嗓子还哑了,做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
江竹鸳叹息,挨着床边坐下,给柯以湛捏捏肩膀:“赚了五吊钱儿,也是为难你,抛出去成本,土地肥料水不算,牛粪也才买了一百个铜板的包括了咱家所有的地,就算二十个铜板,那些个花盆儿一共不到两吊钱,净利润赚了三吊钱多,也就卖猪肉家禽的生意能一天赚这老些,怪道你嗓子都喊哑了,明儿歇息一天吧,或者让我同去。”
小鱼掀开柯以湛的中衣,偷偷扎针。
柯以湛和江竹鸳说话都没感觉,坚定摇头,哼哼唧唧趴在枕头上:“不成,你歇着,不行跟我去,为了你和小鱼的身契,还有咱俩的小宝贝儿,累死我也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