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手指插入亚尔曼柔软的金发里，卡尔才终于相信这不是一场梦，或者妄念所致的幻想什么的。亚尔曼在“塞壬之歌”的影响下，一动不动，任他施为。
他的指尖慢慢下移，大拇指贴上了亚尔曼脸颊的肌肤。像他想象中一样柔软，比他想象中更多了温热和弹性。仿佛亚尔曼是件Jing致易碎瓷器一般，他一寸一寸反复抚摸。
如果脑袋里没有被系统音一遍一遍地警告，这一刻就可以称得上完美了，但即使有这么一个小小的sao扰，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
三个月又十六天，这是这款游戏内测的时间，也是他对亚尔曼一见钟情后单恋的天数。内测第一天他在护城河边见到了亚尔曼，而在内测结束的这一天，他终于把亚尔曼拐到了河边的高塔里。
“内测时间已结束，请玩家尽快登出游戏。内测时间已结束，请玩家尽快登出游戏”现今世界的科技水平早已不是互联网刚推广的时代能够比拟的，即使是系统内置的语音也不再单调死板，与真人人声无异。卡尔的系统提示音是他通过收集亚尔曼的声音定制的，与亚尔曼本人有九成九的相似。可现在本人就在他眼前，系统的软语相劝已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力了。他可以通过他的双手，他的唇舌，让亚尔曼本人发出更加好听的声音。他这么想着，也就顺着心意做了，用手指撬开亚尔曼的齿缝侵入搅弄，逼得他不自觉发出轻哼。
亚尔曼的声音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开始思考下一步该碰触对方的什么部位。
对于系统的警告，卡尔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有足够的证据猜测游戏应该是出现了，并不能强制他下线。
最开始不对劲的地方是提前结束内测。这款游戏《》（简称：）是首款沉浸式游戏，为了让玩家真正感觉自己在生活在异世界，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角色死亡就会销号；比如即使下线，人物角色也不会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而是根据你在线时的行为模拟你的行动模式，替你的角色正常活动。再比如禁止提及现实世界的事，一旦被系统监测到就会封掉身份。内测期间为了防止玩家起用户6725之类的名字破坏氛围，甚至要求用户名在系统随机推荐的二十个名字里面选。他选的卡尔，读起来很像，一辆车，随时可以踏上一段旅程。
正因为有着种种之前不曾尝试过的要素，官方的内测时间也定了五个月。可在内测开放的第三个月又十三天，突然全服公告，把停止时间提前到三天后。不少人怨声连连，卡尔不在其中。托了提前结束内测的福，本来好几个人抢着做的塞壬任务，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去了最后关卡。他没有受到塞壬的诱惑，便获得了塞壬诱惑人心的技能。他有一个想要得到的人，表白被拒，只能寄希望于游戏技能。感谢这里是游戏的世界，他虔诚地想。
卡尔在亚尔曼身后跟了一整天，直到闭服的时间过了，才走出Yin影，拦住对方。据说官方曾经派发过问卷调查，“你在游戏中遇到过什么困扰”和“这个游戏给你最大的惊喜”两个问题得到的最多的答案是同一个：分不清玩家和。毕竟有着禁止提及现实世界和下线后模拟行动的双重保障，分不清二者也并不奇怪。卡尔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亚尔曼到底是跟他一样活生生的人，还是一组运行的数据。他为此困扰过无数个夜晚，然后得出自己能够接受的结论。无论亚尔曼是人类还是数据，他都喜欢，他喜欢亚尔曼，无论他是什么。
他想清楚了，如果亚尔曼是人类，那么现在他可以在自己对他使用控制技能前下线。
卡尔拦住亚尔曼时，亚尔曼对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他总是对他这样笑着，无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拒绝卡尔的表白以后。卡尔并不知道现在的亚尔曼跟他表白时的亚尔曼内核是否一致。可就算是，也是个合格的，那笑容没有破绽，卡尔也就能够催眠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个亚尔曼。
他的手现在抽离亚尔曼的嘴唇，开始继续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