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白绍仪装着欣赏墙上一副触目惊心的黑白版画,赵忠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欧阳于坚长相端正,他在牢房里面确实受了几天的苦楚,整个人变得黑瘦黑瘦的,一双眼睛更触目惊心,脸上的胡子茬长得乱七八糟,配上七长八短的头发,猛地一看很有点文艺青年落拓颓唐又带着浪漫的感觉。
…………………………
欧阳于坚没说完,就被赵忠恕一拳打到没声音了。等着白绍仪进去拉架,正看见赵忠恕吧欧阳于坚按在地上,挥拳猛揍。白绍仪装着惊呆了站了一会,看着欧阳已经被揍的够呛才上前拉住朋友,顺便趁乱踩几脚欧阳于坚。“哎呀,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白绍仪拉着发小,要知道赵忠恕在国外可是上的军校啊,打人算什么,他还会开枪开炮呢!
赵忠恕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下去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无奈的说:“你说的对,是我管的太多了。我虽然不待见她们,但是我毕竟是长子,手足同胞总也不能放任不管。可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们先和我生疏
噗嗤,咳咳!白绍仪装着喝水给呛了,歉意的摆摆手:“你们说话,我出去转转。”白绍仪肚子里忍笑忍的浑身哆嗦,他可算是见识了,欧阳于坚头上被扣上不少的颜色帽子,被利用完了还帮着人家说话。是欧阳于坚太傻了还是赵一涵的段数太高呢?
“你立刻跟着我走,远远地离开这个混账!”赵忠恕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对着小妹发号施令。在兄长骇人的眼光下赵一萍只剩下哭了,她好像是一只小兔子哆哆嗦嗦站在边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小妹还不动,赵忠恕哼一声,赵一萍哆嗦一下,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你还站着干什么,和我走!你才十五岁,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你要再见这个流氓,我就把你送进教会学校!”
“你都看见了,你小妹是铁了心要和欧阳于坚在一起了。你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如此了!”白绍仪看着瘫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煞气的发小,无奈的劝他放弃。赵忠恕人如其名,对人宽厚有担待。可是赵忠恕是个即坚持原则的人,赵一萍和欧阳于坚的事情踩了他的底线了。若是放任自流算怎么回事?赵家的姐妹一前一后的嫁给一个男人!这算什么?赵一涵跑了,拿妹子抵债么?赵一涵姐妹到底是赵家的女孩子。以后赵忠恕拿什么面对赵家的族人?
白绍仪干脆出去再院子里面转转,站在葡萄架底下,白绍仪环顾下整个院子,忍不住想金铨还是很心疼这个儿子的。这样的院子一个月的租金也不少了。对了金家当初似乎还给他们配了下人和保姆,怎么一个也没见着。对了,过年的时候欧阳于坚上门大闹一场,惹得金太太生气。她定然不会再支付下人的薪资了。欧阳于坚进监狱是燕西搞鬼,一场嫡庶之争已经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欧阳于坚和金家的儿女们算是结了心结,金铨夹在家庭和以前感情的后果之间左右为难。在自己有生之年就能看见一场兄弟阋墙的大戏,也不知道舅舅心里什么滋味。按着舅妈的手段和心计。这场战斗还没打响就已经分出来胜负了。
白绍仪胡思乱想,忽然里面传来赵忠恕的咆哮声:“欧阳于坚,你还是个男人么?赵一萍还是个孩子呢!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接着是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赵一萍的哭喊声和欧阳于坚更猛烈地咆哮:“我和赵一涵已经和平分手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一萍在一起。你是她的哥哥,却根本不了解她。你们都是冷酷无情,势力,无理取闹的坏人。我不准你沾污一萍纯洁的心灵!”
的激进分子呢?
欧阳于坚躺在地上,艰难的呻吟几声,看的出来他想说话,奈何被赵忠恕一顿老拳走的牙齿脱落,嘴里全是血,根本说不出来话。赵一萍听着姐夫的呻吟,顿时从小白兔变身小老虎,她护在欧阳前面,昂着头对兄长说:“姐姐抛下于坚大哥已经叫我很愧疚了,你们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要跟着欧阳于坚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我要杀了欧阳于坚。他诱拐少女,我真的想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的?一个怨气横生小肚鸡肠的人,以后没有大作为。冲着小妹的事情就知道这个人人品堪忧!”赵忠恕咬牙切齿,一副手上有枪就要出人命的架势。白绍仪忍不住笑起来:“快点拿照相机拍下来,你这副尊荣挂起来都能做门神了。有道是女大不由娘,她自己情愿你棒打鸳鸯不仅没落下来好处还会好心当成驴肝肺落埋怨。今天的情形你也看清楚了,还是放手吧。”
听着忠恕的意思,他是预备去上海的。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安排赵一萍。不过这件事应该没多少波折。赵一涵亲姐姐都不上心,她巴不得有个人把拖油瓶给带走。
“我听说你预备和我大妹分手了?”赵忠恕不是一脑子粉红泡泡的小女生,不心上文艺青年范。他怎么也想不通赵一涵看着很清高其实她很看重权势。她到底是看上了这个小子哪一点呢?欧阳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和她是自由恋爱,现在分开也是自愿的。赵一涵是你的亲妹妹,做哥哥的请不要用外人恶意的揣测来揣测自己的妹妹。一涵是个好女孩,你们都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