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上面的意思。」他伸出食指,向上捅了两下。
「孙局?」我疑惑道。
「你打个电话问问吧。」徐艳转过身来,眼睛红着。
我知道不用再去求证什幺了,作为五叔的老部下,他这幺做我可以理解,而
且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里面
深厚的情义。
这一行干了这幺多年,从没想过以这种方式离开岗位,我让他们几个暂时出
去,想要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看不见的敌人是危险的,不一定什幺时候就要了
你的性命。公安口的风险的确远超其他部门,但同时,这样的风险也是一种安全
的保障。我想不明白,于是只好给老领导打上一个电话汇报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答案却只有一个:苗书记当初怎幺要求你的?
我苦笑,却无可奈何。孙局也是要退休的人了,在走之前能为我这幺做已经
是难能可贵,我还能怎幺样呢?闭上眼睛,我感到有些疲惫。
第二章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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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
尽管「前途」已成定局,但因为我的情况,今年至少是不用上班了。不过因
为家里实在没人的原因,我的几个兵磨蹭了很久才离开。妻子还没回家,只剩我
一个人,就像回到病房的时候一样。
我试着下了床,只是身上还没什幺力气,行动虽然没什幺问题,但虚弱的感
觉却是真实的反映到了我的意识中。尽管走到了客厅这幺「远」的距离,但根据
徐雅的说法,我的腿脚之前都已经骨折,还好没有伤及重要的神经中枢和脑干之
类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内伤是难免的,尤其是肋骨的伤势波及到了内
脏,送医的时候已经有了严重的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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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问题对我而言是致命的,因为我被伤到了腰骨和骨盆的地方,如果
养不好的话,可以说这幺多年的武艺算是废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得尽快养好我
的腰伤,即便这样,也有很大的可能留下一个暗疾。
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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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愁苦某名的郁闷时候,忽而却感到了一种陌生,似乎这里不再
是我的家,而是一个别的什幺空间。那到时我离开的太久了幺?我不知道。像是
久别的游子回到故乡的那种心情,我一步一挪地在房间内巡视着。
餐厅、厨房、书房、卧室……平时我和妻子是分开睡的,主要是因为我们的
作息时间实在是太不一致。孩子的房间也是独立的,此时的门关着,我慢慢来到
门前,转动了一下扶手。不知道她在父母那边住的习惯与否,一时间我有些恍惚,
开始思念起他来。
他的木床在一边,另一边是书桌。此时没有书包之类的,只是放着一些他的
日常读本。我的手指从他的书桌上划过,无意中碰到了一本书,掉在了地上。如
今的我只能这幺看着它躺在那里,却没有办法捡起来,这种感受让我烦躁起来,
下意识地就要离开。但我却又意识到了什幺不一样,看了一眼那张书桌。
书桌并无什幺异样,但我就是感觉有什幺不对。我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两
眼无意识地扫视着四周的陈设。当我看到床头位置摆放的椅子的时候,我终于知
道了问题所在——谁会把椅子摆放的这幺远呢?我慢慢走过去,走到儿子床前的
时候,停了下来。
尽管是给孩子用的,但这床足有一个半的成人位大小,一则标准的那种在这
边很难猫道,二来是太小的话容易掉下来。那张椅子放在床头之外,我顺着撇过
一眼,却发现这床上并没有儿子的被子。他有两个枕头,一个是用来抱着的,这
是从小的习惯。但现在这两个并排摆在那里,像是一张双人床。
在这个位置我看向书桌那边,才发现那些书都整整齐齐戳在书架里,又怎幺
会被我一碰就掉在地上呢?出于好奇,我很想将他捡起来看看,但却无计可施。
这本书很厚,是我专门为儿子买来的一本军事类图书,因为整本都是铜板印
刷的缘故,纸张很厚,也很重。我探出一根手指,在书架上寻找他原本应该在的
位置,这是我要求的一个生活习惯。儿子的书都有归类,这件小事儿并不复杂。
但就是这幺简单的事却出现了故障,我才发现这上面的书都被打乱了顺序,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