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不舒服吗?”许枫有些意外,不会是昨天被自己又掐又捏又上冰水的,把他弄病了吧?还是那个药始终是有副作用的。
谢君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许枫就扑上来,只是在许枫身边坐下,目光游移不定,黝黑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云。
“医生在里面。”许枫好心提醒他。
“我我没事很好。”
谢君言说话磕磕巴巴的,眼睛看着地面,一直没有抬起头,双手绞啊绞的,像个害羞的小媳妇,让许枫皱起了眉,直觉谢君言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不用上课吗?”
“不用呃我没有去上。”
见过老实的,没见过这么老实的。不过逃课可不是老实人的风格。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许枫也懒得跟他打马虎眼了。
谢君言终于抬起了头,不过他很谨慎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医务室里值班的校医也听不到他们的交谈,才把目光转向许枫。
许枫被他慎重的样子弄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谢君言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许枫,昨天你给我喝了杯水,然后我就躺下了,是吧?”
许枫心里咯蹬一下,警铃大作。
“我是给你喝了水,可是你喝完没多久就睡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怀疑我在水里下了药?”
他皮笑rou不笑的,嘴角轻蔑的挑起,仿佛谢君言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只差没有冷哼两声表示不屑了。
但是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手心也开始冒汗,谢君言反常的举动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不,不可能的!他明明昏迷了。
谢君言脸上可疑的红云颜色更深了,连耳根也红了,看向许枫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终于,他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让许枫浑身血ye为之凝固的一句话:“喝下那杯水后,我只是动不了,但是你”
他的脸已经红得堪比关公了,后面的话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但许枫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一瞬间整个人都冷了,血色退得干干净净,脸色比身后的墙壁更白,羞愧,愤怒最终敌不过深深的恐惧,整个人就像踩在毒蛇尾巴上一样,肌rou因为恐惧而绷得紧紧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谢君言,那种僵硬绝望的眼神太可怕了,让谢君言忍不住瑟缩一下,咽下一口唾沫,下意识的坐远一点。
“你有什么条件?”
许枫的声音沙哑,干硬,倒是听不出恐惧,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恐惧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谢君言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和卫泽的关系,并且找到自己而不是直接公诸天下,那就一定是要和自己谈条件了。
他该死的竟然会相信那个人的话,真是猪油蒙了心,一切后果都是自找的!
“我我没什么条件。许枫,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胁你我只是想告诉你”
谢君言脸又开始红了。
“我也可以帮你解蛊,而且不会像卫泽那样一定要跟你上床”谢君言越说越小声,然后他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突然握住了许枫的手。“许枫,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