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竟然吻了他,在欲蛊没有发作的时候。
许枫久久无法从这个吻中回过神来。卫泽为什么吻自己他不想深究,他现在的关注点只有一个:自己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这个吻,甚至还主动回应卫泽。
欲蛊没有发作。
他是清醒的。
他主动回应了卫泽。
他妈的他还怎么证明自己是笔直笔直的?他没有变弯?
难道欲蛊不只改变了他的身体,还改变了他的性向?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该死的欲蛊!快把正常的我还回来!
许枫脑内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这天晚上,许枫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意全无。
也许是白天睡太多了。
"不舒服吗?"隔壁床的卫泽听到他床上的动静,开口问他。
"没有,睡不着罢了。"
卫泽没有作声,然后许枫听到他下床的声音,转过身一看,卫泽已经走到他的床边。
"怎么了?"三更半夜来到自己床边,他想干嘛?
许枫抓紧被子,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
卫泽不说话,只是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你干什么?"许枫浑身寒毛直竖,身体紧绷。
"如果你半夜病情反复,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了。"卫泽眼神真诚,回答得一本正经,理由充分且无可挑剔,充满了对室友的拳拳关爱之情,不去竞选校园十佳好室友真是委屈他了。
"卫泽你是不是中邪了?我好得很,你他妈的少咒我!"许枫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破口大骂。
卫泽眼神一凛,许枫想起他不喜欢人说粗口,不由瑟缩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不舒服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两个人太挤了,你回你自己的床去睡吧。"
他改用怀柔政策,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卫泽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虽然许枫极力抗拒,紧抓被子不放,但战斗力和卫泽起码差了十个级别的他哪里敌得过卫泽,只能含恨让出一半被子的使用权。
更过分的是,卫泽一进被窝,马上伸手抱住他的腰,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
""许枫顿时僵住了。卫泽不会这么禽兽,在这时候想要对他行使床伴的合法权益——不对!他们的关系不在各种法律条例保障中!,
"许枫,我喜欢你。",
什么?
许枫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一动不动,连根手指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会在自已床上碰到别人的体温,过了半天才吁出一口气,放松一下绷紧得生疼的肌rou。
他的床上当然只有他一个人!
还好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
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他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的光线,看向对面床。
卫泽好好的睡在对面床上。
为什么会做那么诡异的梦啊?是傍晚卫泽那个吻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只是突然想亲你。"
想起他的话,许枫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怦怦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身体也在发烫。
他忍不住掀开了被子一角,让深夜的清凉空气带走身体的燥热。
伸手搭在自己发烫的脸上,他闭上眼睛。
欲蛊啊欲蛊,你什么时候才肯死!我不想对一个男人越来越有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