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放肆!”那人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为何如此吵闹!”
“公子,亭子里好像有人。”
众人向后方看去,刚才正在休息人已经起身了。那人穿着一身质地一看就十分昂贵的织锦红衣,身材高挑秀雅,似乎只比安王矮半个头,面容更是俊美绝伦,比女子多了一分刚毅,比男子又多了一分秀气,虽然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看了却更是摄人心魂,整个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夕桂想,若自己是个男人也定然会被这样人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到对方心声,那人脸色黑了几度,夕桂更是自豪:“收起你那高傲的姿态!大家都是服侍王爷的人,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今天怎么这么冷清?”
不过走着走着夕桂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前这条路上总能碰到个十来个人的,今天却少的可怜了。直到走到目的地外,整个赏荷池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夕桂才要准备上前,威慑一下对方,没想到那人的下人居然先过来了:“公子正在静休,修要在此吵闹,快快离去吧!”
“你的意思是本座需要恭恭敬敬地请你上座?”夕桂见那人带着黑了八度的脸,向自己靠近,心中虽然隐隐生出些许不安,但是占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肯认输,依旧挺胸抬头直面对方。可还没攒齐继续进击的底气,就被对方狠狠捏住了下巴,当做一件商品一样随意揉捏,任意打量:“
“就是他?!”这个夕桂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人,王爷已经半个多月没来看他了。没想到王爷竟然直接接他入府了,看来是准备纳做新人了。夕桂恨地牙痒痒的,怎么也得给对方个下马威。
过去的路上遇到了也打算去赏荷池的郑楚朝和木子双等一行人,那郑楚朝自从在夕桂这里吃了瘪就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倒是和木子双一起笑眼盈盈地簇拥着夕桂像赏荷池走去。
夕桂远远望过去,亭中确实坐着一个红色的人影,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衣的下人,站在他身后随身伺候。
夕桂却没有什么感觉,摸着肚子继续嘲讽:“你以为凭着一张狐媚货主的脸可以拉住王爷的心吗?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区区下人就敢耀武扬威,也不看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自!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肚子里这个是王爷唯一的子嗣,就算将来王爷不再眷恋我的身体,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不会过分冷落我的。懂吗?”
“我说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你这不长眼的下人居然敢赶我们走!”见对方转头用眼神问自己的下人是否属实,夕桂就继续往下说,“虽说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但这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坐的位置嘛。你们也忒不长脸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后院吗?”
“说完了?”一阵初春的凉风拂过池面吹来,郑楚朝和木子双都觉得心底发凉,心有灵犀地携手悄悄往后退。
“你们在这做什么?”那人口气里透着一股高傲,下巴微抬,居高临下似的,完全不把夕桂一行人放在眼里。
郑楚朝转脸面向夕桂,微笑道:“你也知道名动天下的琴师殷红被作为上宾请到沐国公府了吧,听说王爷最近常过去听曲呢。”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夕桂在外面逛一会儿,就觉得心情稍显舒缓。挺着个大肚子毕竟不适合过度劳累,走久了,夕桂就觉得腹内微微不适,于是就决定:“去赏荷亭坐坐吧。”
输人不输阵,夕桂承认,轮相貌,自己或说是这王府里所有的人都不如对方分毫。但是自己毕竟已经是这王府的老人了,还是唯一有着王爷子嗣的准主子,如果见面第一天就败下阵来说起来像话吗?!
夕桂看那人还算识相,便继续说:“既然入了王府,就要懂王府的规矩。不要以为如今占着王爷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男人嘛,总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上心的,如今你以为被他收入囊中,你以为他还会天天跑你那里听曲解闷吗?”
“你!”那下人被夕桂噎了一口,拉起袖子似乎准备动身打人。夕桂一见,向后退了一步,芙儿上前扶住,向对方喝到:“放肆!”
夕桂领着众人迈步过去,走进了,才看清楚,是一位以前从未见过的年轻公子坐在亭中休憩,不过因为对方低着头,倒是看不清面容。
夏天还没到,赏荷池自然还没有荷花看,只有稀稀落落的荷叶飘在池面。不过府内池水引自天成山地下清流,水质及佳。夕桂觉每每在那儿休息,享受迎着湖面吹来的习习凉风时,就格外心旷神怡。
“那不是”木子双刚要说什么就被郑楚朝扯了一下袖子,他纳闷地转头用眼神问郑楚朝怎么了。夕桂也是话听到一半有些好奇:“是什么?”
“你叫我们离开我们就离开吗?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夕桂冷笑一声,把肚子一挺,向前逼近:“本公子也要在这里休息,你们让出位置给我们还差不多!”
“放肆!”只见那下人又要发作,却被红衣人抬手挡住,没什么感情波浪地陈述:“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