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没有买药的地儿!”芽儿听电话那头翟耀辉把要传递的信息都送出来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自己偷偷塞到翟耀辉脖子上那几个小葫芦里的什么强效安魂散,什么软骨散。
医者可以救人,但医者有时候杀人更方便。翟耀辉脖子上那一串六个铁木刻的小葫芦,除了芽儿给他的救命良药,也有杀人利器。
翟耀辉心中一动,嘴上却嚷嚷道:“知道了!就你多事!我现在干的是大买卖,谁还会注意头疼不疼啊,你以后别整天这么婆婆妈妈的!”
小卖铺里,翟耀辉挂断电话,“刁哥,为了给小娘皮打这通电话,咱们出来不短时间了,收拾一包下酒小吃回去吧,夜宵还是我最拿手的龙凤羹。”
为首的刁哥嘴里衔着一颗没点火的烟,猥琐的朝翟耀辉下半身打量了一眼,“杜兄弟,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可得悠着点,蛇肉大补,咱们那里的几个女的都有主了,到时候你要是憋坏了,别怪哥哥笑话你!”
“刁哥,我也嘴刁的很,就认准了我小媳妇儿一个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着文哥挣这一碗掉脑袋的红烧肉饭吃了。我啊,从现在滋补着,回去后肯定能把我小媳妇弄的三天下不了床!”翟耀辉压住心中的怒火,故意挺了挺腰,转身从货架子上拿烟酒调料。
“杜兄弟,够魄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叫刁哥的拍了拍翟耀辉的肩膀,心中疑虑尽消。上前帮翟耀辉撑编织袋,一边跟翟耀辉拉近关系,这可是个好帮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亡命之徒也不例外。
芽儿挂上只能听见嘟嘟嘟的忙音的话筒,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到晚上11点12分还有不到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芽儿冲到翟爷爷的房间时,老两口刚洗漱完正要上炕睡觉呢。
见芽儿跑的气喘吁吁,老爷子腾地站了起来,“芽儿,怎么这个时候又过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爷爷,你赶紧联系军部核实翟哥哥现在执行的秘密任务,刚才他有消息传过来!”芽儿长话短说,把房间里的话机直接塞到一头雾水的翟爷爷怀里。
翟爷爷戎马生涯几十年,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过,虽然还有不解,但是没有任何迟疑,当下拨出一道绝密电话号码,芽儿已经把刚才得到的消息一条条整理出来。
第一条,军方内部有内鬼!第二条,悍匪有六十人左右的武装力量,老巢估计在毗邻边境线一个红塔河小寨子,小寨子的村民早年因防卫战而搬离,估计彻底沦为悍匪老巢。
第三条,翟耀辉约定好的里应外合的进攻时间定为23点12分。
芽儿一条条整理好,而翟爷爷已经通过电话逐条把消息层层递了上去。
挂上电话,祖孙俩面容僵硬的相识一笑,然后都安安静静的坐回道炕沿上,翟耀辉的情况再紧急也是鞭长莫及,能做的只有暗暗祈祷,这一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翟奶奶刚才一直默不作声,这会才伸手把炕梢的被子拉开,搭在一老一小的腿上。
沉默下来后,芽儿一字不落一字不改的把刚才翟耀辉电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拜自己的好记性,重复的时候甚至连当时说话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芽儿把自己总结那些消息的推理也都重复了一遍,然后,定定的看着翟爷爷。
“丫头,别紧张,你做的很好,很精彩!”翟爷爷拍拍被老伴揽到怀里的芽儿的肩膀,“要是搁在几十年前,说不定你能成为最优秀的特工!好了,别多想了,脱鞋上炕暖和暖和,只要一有消息,就有人会通知我的!”
芽儿露出来一个比哭好不到哪里的笑容,乖乖的上炕,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再祈祷一些什么。
翟爷爷见小姑娘安静的让人心疼,把炕桌放到炕上,热热的冲了一壶热茶,塞给芽儿一杯暖手。也没多为难,就不顾机密不机密了,把自己刚得到的机密消息简单的告诉了芽儿。从明天起,这些就不算是机密了,老爷子对自家的孩子有信心。
“对方是一群周游在边境线上的杂牌军组成的悍匪,走私军火和贩毒,还涉及绑架。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性情残暴,心性狡猾,组织过多少次大围剿都被他们逃出生天。当然,现在才知道不仅仅是他们狡猾,他奶奶的,竟然是咱们是内部出了内鬼。
他们上一次绑架了两位外国的军火专家,有线报说他们可能打算在边境线上建立他们自己的军火工厂。你翟哥哥大半年前就接下了这项棘手的任务,放了大半年的线,现在也该鱼儿上钩了。
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敢单枪匹马的打入内部!估计是担心有人通风报信,要不然,他也不敢走这一险招。”
翟爷爷把机密档案和盘托出,却没让芽儿能放松分毫,那是一群舔舐着伤口过日子的亡命之徒,残暴,狡猾!
隔壁小接待室里挂着的挂钟一下接一下的敲在芽儿心头上,芽儿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双手捂住嘴巴,默默的静数时间。
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