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各种意义跟在蒋祈身边的人并不多，第一个便是蒋潜。
或许是因为弟弟们都很听话，作为大哥的蒋祈叛逆期异常的长，或许是为了互补？在少不更事的念书时期，与蒋潜发生了导致被蒋妈妈拎进小黑屋的荒唐事，这里就不多赘述。后来蒋潜工作上也一直辅助着蒋祈，蒋潜是蒋夫人信得过的人，也是她的传声筒，毕竟都是一家人。
而现在在蒋祈床上的，便是织华，自从当初赎下了美人，羽夕便成了寇锡，蒋祈的常驻情人就只有织华，赎人的初衷其实是为了让羽夕嫉妒，然而久而久之，就是懒得了。
织华作为蒋祈的床上人，将贤惠的情人与放荡的妻子的角色拿捏的极有分寸，他是公子出身，更知道如何讨得客人欢心的同时也不越界，蒋祈不用花费心思去维持这段关系，即便是像现在这样，蒋祈因为工作将人冷落了好一段时间，对方也不会耍丝毫的手段，反倒是他这个做金主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方付出的心思比他要多得多，所以今天他才会带织华出来。
而面前的羽夕，他与织华是前后辈，身为原花魁，比之织华则更懂得做人，他在馆里是如何的言笑晏晏，眉眼间又是如何的顾盼生辉，那是公子们最完美的戏妆，然而现在
寇锡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对面，“我和将军夫人的店，”他笑了一下，“你带织华来的？”
“嗯。”蒋祈跟着坐在了寇锡的旁边，也不管这台阶会不会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要吗？”寇锡拿了烟盒向对方示意了一下。
寇锡抽的是细支烟，蒋祈是不抽这种的，他总觉得少了一点劲儿，然而此时他却接了过来含在了唇间，“没火你让我怎么抽。”
寇锡笑了一下把打火机递了过去，“你看能不能打着？”
果然是不行，打火机彻底罢工。
“你缺钱吗？就没见过这么磕碜的打火机。”蒋祈有点怄气。
“因为你不讨喜。”寇锡转过头来，把自己带着火星的烟尾凑到对方面前。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寇锡剪短了头发，比之之前的长发，现在则显得清爽干练了许多，褪去了浮华的色彩，在这张熟悉的脸上到是多出了一分少年感。
“你离开九居馆之后，就一直跟着将军夫人？”
烟点烟，着了。
蒋祈顺口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了？”寇锡不以为然。
“那个时候我还找过你，原来你在那，怪不得没找到。”他回想起当时的自己，那种心焦的情绪似乎已经离开的太久了。
“找我？”寇锡想笑，差点被烟给呛到，“难道是我伺候的比织华好？”
“如果是呢？”蒋祈捏着烟。
“那也不错啊，”寇锡抬头想了想，脖颈的弧度清晰又明朗，“我也觉得你的技术挺好的，我不介意各取所需。”
“我倒没想到你还会愿意给我上。”蒋祈脸上的笑意像是嘲笑，又像是自嘲。
寇锡也笑了，细腻的白烟从唇间飘了出来，在两人之间飘飘荡荡，“上你也行啊。”
以前的他是妖娆的ji子，而现在，是和蒋祈一样的自由的人。
“这我倒是没试过。”蒋祈捏着细烟吸了一口，味道就和他想的一样。
“你不进去？”寇锡的烟已经烧了大半，可他似乎是要烧到尽头才知足。
“是要过去了。”蒋祈站起身，薄荷的味道似乎是让一些事情清晰了些许。寇锡没动，只坐着看着那人灭了烟进了店子，自己才也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店里的织华已经选好了衣服，羽裳在一件一件地往袋子里叠，寇锡小跑着也进了店，羽裳见他回来了，便把计算机递到他面前，“帮忙算一下。”
来人便接了过来，看了下袋子里的衣服，把价格一个一个地加了上去，接着手一转把总数给客人看。
羽裳给客人推荐的都是好东西，价格自然也就不便宜，总价颇高。织华似乎想说什么，寇锡手指又是一按，“老客人了，那就打个九折好了。”
这个“老”，显然是把之前九居馆里的时间都算上了。羽裳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那就九折吧。”
寇锡从柜台里找出另一只打火机，塞到烟盒里一起装着。
蒋祈看到了他的动作。自己的嘴里还带着薄荷的味道，其实这烟也并不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