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离开口腔,将沾上的液体抹在周知嘴唇上一路向下,在脖颈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又探进睡衣的领口,粗鲁的划开纽扣,露出大片的胸脯和腰腹。
周知站在楼梯上回道:“有什麽叮嘱请写纸上给我吧,我要去撸铁。”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满是愉悦。
来者双手环於胸前,腰背挺直,只是双眼低垂扫向床上熟睡的人。月光缓慢移动,渐渐投向梦者的面孔,引着访客上前在床边坐下,弯腰俯视。比月光还要惨白的修长手指抚摸上酣眠的面庞,细细描摹着这面孔。轻抚过饱满的菱唇,指点着恰好的人中,揉捏圆润的鼻头,摩拭微垂的眼角,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的胳膊被猛地举起推向床头的金属杆,周知想要翻身挣开,但身体跟不上大脑,显得迟钝无力。他试着抬腿攻击袭击者,对方却根本不为所动,反将他的双手用睡衣紧紧缠缚在金属杆上。他试图大声喊叫,可是喉咙干哑,只能发出低吼,头部也被对方挟住,绑上眼罩。
说话间,几人到了周知宿舍门口,一番折腾挤进去後,一个醉醺醺得问道:“咱们班那个忧郁小王子什麽时候走的?”
回到卧室,周知抄起自制的哑铃头抵墙角开始边举边思考,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让他心生烦躁,脑子一片乱麻,反倒想起毕业前夕的那一夜
如此境地,周知只好安静下来,喘息着思考解脱之法,但迟缓的大脑和剧烈跳动的心脏,以及空气中那强大的气息,都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脑中一片混乱。好好的在卧室睡觉,半夜醒来却被绑在床头,是入室抢劫?还有这种犹如实质的强大气息,对方很可能是一个,半夜跑到学校的宿舍
周知被迫倚在床头,上半身裸露着微微弓起,睡裤松垮的挂在腰胯上,不够纤细但线条修长优美的腰肢努力的挺直,腹部平坦且没有肌肉,甚至看起来柔软可口,他的皮肤因为用力微微泛红,在灯光下反射出带着水润的光,不安地颤动着。
“啥?”正在倒水的周知愣住了,班上还有叫这个名的?
“别磕碜我了吁——趁我还清醒,我还是爬回自己的狗窝歇着安心。”
了管理人员,只有几个醉鬼在走廊里互相搀扶着蹒跚前进。
“嗨周知你——你不行啊!说好一起嗨到天亮,才几点啊才十一点就往回赶,有在被窝里等你啊?”
“塑造形体,方便我更好的照顾我的‘伴侣’。”周知咬牙切齿地回答。
夜渐深沉,月至中天,楼内楼外皆为静谧,月光从打开的窗外涌进室内,一半洒在墙边的床上,一半洒在站在床边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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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唔!”
谁也没有开口,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周知缓缓移动
来人绑住他的胳膊後就起身去开灯不再管他,周知赶紧抬腿挣扎起来,却发现因为上半身半躺半坐的姿势使不出力,睡裤还被蹭下去了些。当然周知不知道,回到床前的人倒是看到了眼前的美景。
明天全部的毕业生就要离开学校了,其他年级的学生已经离开,大部分的毕业生也提前离校,剩下的还在外面通宵狂欢,诺大的宿舍区竟变得安静无比。除
手指没有停下无礼的抚摸,反是加重力度回掠唇瓣,被揉捏的不停开合,发出细微的声响,露出其中的牙齿。手指的主人俯下身贴在周知脸侧,指尖一翻撬开牙齿,探入其中,拨弄安静服帖的舌。周知被弄得开始不舒服,发出模糊的呜咽,挣扎着想要醒来。
我还蛛蛛呢。周知实在忍不住撇了撇嘴角,起身准备上楼去,父亲叫住他:“我话还没说完,你做什麽去?”
【两年前】
闹了半天,一群醉鬼终於离开奔赴下个狂欢夜场,留下身心皆疲的周知,他匆匆洗漱一番便爬上床沉沉睡去。
周知昏昏沉沉得摇晃着脑袋从睡梦中醒来,还未睁眼就感觉有人扶着他的肩膀,上半身被搂抱起来。酒精麻痹了大脑,让周知半天反应不能,等他终於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看不见眼前人的面孔。紧接着感觉腰腹一凉,他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解开撩了起来,遮住两条胳膊。
“撸铁?”
我日,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周知的脑子冷静下来,心却提了起来。
“你那舍友啊,隔壁校的都叫他忧郁小王子,这群真是多久没见着了,看见个眉清目秀的都这麽疯,现在的真是了不得,啧啧啧——”说着说着一群都傻笑了起来,差点呛住喝水的周知。
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对方也不介意孩子的问题,你就放心吧啊。”
转头看着舍友空无一物的床铺,周知想起余原早在三个月前没有收拾东西就办理手续离开了学校,而班上的同学因为和他很少交流,甚至没人发现余原的离开,周知也是一周後才想起好像还有个舍友,跑去问了老师才知道这个事。今天毕业聚餐,周知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余原的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周知只好作罢。没人关心余原的去向,他们还在为忧郁小王子的称号互相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