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和拉法勒用骑乘式做爱还要过瘾不知多少倍。
爱能支撑一个人活多久,实在是个难以考量的问题。但是无数人用血泪证明,仇恨确实可以长时间的支撑一个人,不但至死方休,还能跨世代,由子女继承先人的仇恨。
维持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向如此,人与人之间最强固的纽带从来都不是爱,而是恨。刻骨铭心的恨。纯洁无暇的恨。
对心碎的女人而言,白昼属于性,夜属于酒精。
恼人的碎裂声再次袭来,米丝特拉才不想去管那一地的玻璃渣,直接拿出一个新杯,继续自斟自饮。调酒而不饮酒,本身就荒唐透顶,米丝特拉现在深刻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热爱以前的职业。调酒终究是为了取悦别人,自己的真实需求,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很可怜那些出卖肉体的女人,不论出于多么崇高的目的,与不喜欢的男人做爱,还是太苦了。
和弟弟分手后,米丝特拉直接回到了赤礁城,到沙赫芒所在的临时宅邸复命。教会方面大致满意她的工作成果,毕竟拉法勒的舰队实打实地火烧港口,已然制造了足够的混乱,足以吸引帝都的注意力,计划的部分基本完成了。
礼节性地,沙赫芒还是问了一下熙罗科人在哪,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米丝特拉恨意正浓,于是把熙罗科背叛她,让其他女人进入身体的事恶狠狠地复述了一遍,那女人不但射了他一后庭的淫水,他还让淫水当着姐姐的面流出来,简直是毫无廉耻。沙赫芒当即显露出强烈的愤怒,表示要开除熙罗科的教籍,并且准备派出自己的部下,不计代价地追杀他。
米丝特拉对此却不置可否,只是要了很多酒和冰块,此后就躲在沙赫芒家中的储藏室里,再也不肯外出见人。沙赫芒开始以为她发泄够了就会出来,但几天下来,丝毫没有脱宅的迹象了。
"酗酒可是会让女人变老的,你就那么急着骗养老补助么。"沙赫芒倚在门边,有些心疼地看着醉眼迷离的小姑娘,高跟鞋踩的碎玻璃阵阵哀嚎,"照你这么无节制地喝下去,是会失忆的。"
"失忆能失忆就好了"米丝特拉头也不抬,顺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艾,加入两滴淡蓝色的灵魂,躁动地摇晃着酒杯,"我要忘了那个男人,忘了他的眼睛,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温暖的肠道,忘了他淡粉色的龟头和饱满的阴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
"液体栖梦芳必须加热,不然会死人的。"沙赫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吸这玩意了?还是这么危险的方法,对自己一点都不负责。"
"为什么要负责!?"米丝特拉夸张地一笑,露出两排染的发蓝的贝齿,"我对他负责,他肯对我负责么?男人男人真是不能指望!"
说着,米丝特拉一弯腰,又从酒桌下变出一个新酒杯。这次不再假惺惺地加入基底,而是直接拧开了储藏栖梦芳溶液的玻璃瓶,准备在沙赫芒面前演示,何为贵族尊享的豪华纯饮。
"米丝特拉,看着我。你想不想报复他?"沙赫芒突然发问,那冰冷的语气仿佛来自死者的世界,全然不像是亲自养育了熙罗科多年的温柔女神。
"想!"米丝特拉从牙缝里挤出满满的恨意。
沙赫芒点了点头,在米丝特拉对面坐下,顺手夺过她手中的玻璃瓶。失恋的蠢鱼已上钩,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
"你觉得报复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肉体消灭,还是精神打击,彻底毁灭对方的名誉?"
米丝特拉想了想,觉得这些都太便宜弟弟了。自己明明那么爱他,把一切都给了他,不管是作为姐姐还是爱人可是,他却做出那种事情,让自己伤透了心,当然应该有更严厉的处罚方式。
"都不是我要知道他最爱的是什么,然后夺走她!"米丝特拉浮现出阴冷的笑容,用指甲不安地剐蹭着腰间的匕首鞘,"我要让他明白,我能夺走他所爱的一切,然后打上自己的烙印!然后再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摧毁他最心爱的存在!"
沙赫芒不屑地一笑,伸出纤细的玉手,捻着米丝特拉的有些干枯发丝,轻声道:
"本以为你没那么幼稚。看在我们曾一同分食精液的份上,我来告诉你正确答案——"
"不许提——那件事!"米丝特拉抑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抗议,打走了沙赫芒不安的手,"我不承认我喝过熙罗科的精液,那都是你一个人喝下去的!"
沙赫芒先是一愣,随即用手掐住了她的脸,嘴角挂着暧昧到有些色情意味的微笑:
"好,随你怎么说,我都承认。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认真听好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