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亲征;至于平叛目标,不但包括荷拜勒海盗,还包括所有赤礁港市民,甚至分布在乡村的农民都要按叛国罪论处。总之海陆一体,整个西海要被人口清洗了。
在此背景下,塔伊和拉法勒在旗舰上接见了柏特的使者。陆方提出,一天后在码头广场上,废弃的避难所中举行谈判,结束无谓的对峙,以便共同应对帝国的讨伐军。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并非是出于对国教会的尊敬,而是因为它恰在海盗舰炮和城防炮的共同射程之内,任何背信弃义的尝试,都会招致惨烈的同归于尽。
"如此,我方的诚意,想必已是一目了然了。"使者以罩袍遮脸,缓缓地站起身,向塔伊提督微微颔首,等待着对方的回礼。
"非常合理,我方接受这个提案。"塔伊淡然地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拉法勒,毕竟对方是极为重要的合伙人,"菊石女王,你意下如何?""提案本身没问题,我也不打算单独对抗帝国中央。"今天的拉法勒气色极佳,语气也比往日欢快的多。只见她坐在一个大到夸张的椭圆座椅上,还画蛇添足般在上面铺了一块棕色的幕布。
"只是我想知道,彼时能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到底是柏特总督,是沙赫芒女士,还是只有你自己呢?"拉法勒轻轻伸展一下腰肢,双脚便会离地,看来这座椅的高度实在是不合适。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使者不咸不淡地回应,似乎对拉法勒的刻薄话并不在意。
作为职业军人,塔伊提督对谈判一向认真,基本尊重对方的提案。换言之,他不像拉法勒那样狡猾,总能诈取到谈判对象更多的信息。
拉法勒把她的腰挺直了一些,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清:"那我换个说法。在讨伐军到来前,擒住或者诛杀叛乱的罪魁祸首,能换到几个特赦的名额呢?就算这个过程中,老总督不幸因公殉职,多出一个名额,难道不会落在沙赫芒头上?""事到如今,如果你还不相信惟一的盟友的话,要用这种无端的假设来敲打我方,那我确实没必要谈下去了。"使者冷笑,轻轻抖动着银色的罩袍,上面的磷火徽记在阳光下发出绿色的光芒,晃得塔伊眼睛发疼。
"要知道,西海行省有近七万的正规军,消灭你们易如反掌。你们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柏特总督诚意的体现。"使者静静看着拉法勒,试图捕捉对方表清的变化。
"算了吧,没有我们的海上力量,他就是一只陆鳖罢了。现在全西海的战舰都在我们手里,一旦我们扬帆而去,返回群岛,谁来替他走私那可爱的小蓝花呢?"拉法勒一边说一边扭动腰肢,仿佛坐在一团火焰上,"更何况,他的军队分布在整个西海,连米讷维勒那种穷乡僻壤都要驻军,而我们都知道,没有驻军的地方会发生什么——现在真正能调动的,不会超过一万人。而讨伐军一旦进城,他连个能逃跑的地方都没有。"使者沉默,拉法勒兀自摇晃着,让人不胜其烦。
"够了。"塔伊起身,有些不满地瞥了拉法勒一眼,"无论如何,明天我会准时去谈判的。""如你所愿。亲爱的提督大人,我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想弄到一些附加条件罢了。"拉法勒甜美地一笑,把塔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塔伊深知她有自己的道理,但仍不喜欢她的做派。
目送塔伊离开,拉法勒故作轻松地呼气,愈发频繁的扭动起来。现在议桌上只有拉法勒和使者两人,周围还有一些柯伊尔的部下,三三两两地在甲板上巡逻,不时驱赶一下路过的军舰鸟。
"你要知道,同样的伎俩不能使用两次。利用假清报,让弱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