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喧闹声被隔绝，少年倚在洗手台上玩手机，水龙头不知道是不是他开的，一直哗啦啦的作响。
程然即使来到酒吧，也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这装扮被李景笑称钓凯子橙装。他走上前去，手背撩水，挤出一点洗手ye，开始搓洗自己的手。修长的手上沾了一点ru白色的黏状物，慢慢打磨出细腻的泡沫，十指交叉的时候，还会发出噗噗的空气摩擦的声音。程然用余光看到少年的手机屏幕暗下来，他在看自己。
他索性也光明正大的看他。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少年一副酷酷的样子，语气很不耐烦。
程然失笑，“是你先看我的吧。”
少年看着他冲洗完双手，四处找纸巾的模样，“我说刚才。”
“唱歌的时候。”他补充到。
程然愣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家都在看你呀，小朋友。”在台上唱歌的他，明明被那么多人注视，唯独回看了自己一眼。程然的猎“小狗”雷达开启，已经自动匹配了当前的目标。
少年啧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说道：“死基佬。”
程然也不生气，没找到纸巾，只好甩了甩自己沾水的手，斜着眼看他。少年站在他旁边，比他高了一个头，正好是抬头四十五度角。
少年低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眼前的男人，从他价值不菲的皮鞋，到手腕上名贵的手表，从打理Jing致的发型，到侧面看弧度非常完美的下颌骨。
他颇有暗示意味的说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小男孩吗？”程然想起被他忘在卡座的李景和客户爸爸，暧昧的笑了。chaoshi的手轻轻捏住少年的下巴，他问，“那你们玩的都歧视基佬吗？”他的手被打开，少年嫌弃的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唱歌真好听，你叫什么名字？”
“”
“怎么，你还真歧视基佬啊?”
程然有心勾搭，说实话，好久没开张了，小狼狗雷达好不容易开启，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看着小男生虽然坏坏的，但涉世未深，程然也不好意思说“我在听你唱歌的时候就shi了“这种调戏的话。
男孩复又看了看他的皮鞋和手表，澄澈的眼睛盯着程然的眼睛，“你很有钱吗？”
程然倒是没想到少年会这样回复，说他是人Jing也不为过，这就在心里转了个弯，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少年还是这一身装扮，穿着牛仔裤和工装背心，在他家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坐着，耳朵上别着一支笔，茶几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歌词。程然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少年对他说，你快看看老公新写的歌。
然后程然摸着少年手臂上的，连他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
他到底叫什么啊？
“你缺钱？”程然看少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表，索性就拆下来，拉起少年的手，把手表戴在他手上。
少年一缩手，没挣开他。
“缺。”
程然点点头，摸了摸他修长的手指，非常暧昧的从手指滑到他的手腕，借着一直手表，牵住他的手。
“你要包养我吗？”少年举着手，问到。
程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现在的男孩都这么会脑补吗？不过转念一想，勾引和包养，也就是字面意义不一样，实际都差不多，一个想要钱，一个想挨Cao。
“小朋友，借你戴一下手表就是包养你了？”他不放开少年的手，像个调戏黄花闺女的老色鬼一样。
少年人就是气盛，他看男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觉得自己刚才的文化非常傻逼。像是上杆子求基佬保养自己似的，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行，又有钱
他甩开程然的手，正要把表摘下来，程然使了个巧劲，握住他不让他动。
像是慢动作一样，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那种shishi的带着特有的温度，让少年人整个手臂都仿佛卸了劲，动弹不得。
这死基佬，真会勾引人。
门被推开。
刚才那个服务生模样的男子闪身进了洗手间，看到少年身边站了一个男人，愣了一瞬，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
程然也笑了笑。
他似乎有事要说的样子，程然也见好就收，冲他点点头，离开了洗手间。
他在赌，赌这个让他“一听就shi”的少年会不会联系他。
赌注呢，就一块假手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