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年纪大,才四十来岁便是年纪大,那那些年七八十还占着位置不肯退的岂不是要进棺材了。
凌渊和东霄可没那闲工夫理会村人们的八卦,东霄牵着凌渊向前走,凌渊很想打开,东霄压低了声音解释。
只是整日摆架子,不累的么?
抱着小枕头蹭蹭,童儿又露出一个纯良的笑脸来。
东霄心情复杂的接过扎好的布帛,打开看过,又重新卷好放入竹筒中,按照凌渊给的地址送出去。
说来,一直是儿子替他准备的衣服,或许父子的关系才能准备出他可心的衣服吧。
“我本就是皇子。”
预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几位大臣并没有马上答应。他们托人送了回信,表示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再出仕,现在的日子他们很知足。
一国之君,可不能是个残缺之人啊!
“可是,
然而村中路窄马车实在过不去,无奈之下东霄只能下来步行。此时晌午,村人们正四五个聚在一起用午饭,冷不丁见一辆车厢壁上描金嵌玉的华贵大马车停在村口,又见那马儿喂的高大壮实,心猜来人必定非富即贵,没看到那赶车的小厮也是眉清目秀透着股机灵劲么。
在外人面前总是败家子的东霄干咳了几声,路程不算远,几位大臣住在郊外的村落里。小厮打扮的内侍问清了大臣们住的地方,正巧几位大臣在此教书,村中书院很打眼轻易便能寻到。
东霄发现,凌渊日常的衣服似乎总以白和天蓝居多,他似乎特别偏爱这两个颜色的衣服,可问起时凌渊愣了愣。
但是阿爹不知道啊,希望父亲回来时阿爹不要生父亲的气。
没多久,便见大队人来了,大臣见着凌渊鼻子里哼了声,正想为难几句,却见凌渊闭着眼,走路也要靠人引着,便立刻心下了然,摆好了的脸色也黯然了下去。
有好事的村妇猜测该是那大老爷的媳妇儿,瞧那大老爷样的男人多仔细比他们家男人还晓得疼人。众人等着看大老爷的媳妇儿下车,在这乡下地方大户的夫人可是见不到的。
他已有很久看不到东西,更别说颜色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日常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只是衣服的款式和布料他很喜欢也就没再多关注了。
第二日帝王身边的内侍便拿着一卷书信过来了,东霄没想到凌渊还会出手帮他,一时间有些怔愣,内侍见状多口说了句“这是公子熬了整宿赶出来的”。
若两人是哪家的亲戚,他们便能上前说几句套套关系。
男娃啊,不过长得真俊,比城里的姑娘还白还嫩哩。妇人们盯着两个出色的男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东霄对凌渊的坚持不置可否,还是妥善安排了出宫事宜。
东霄抱着胸打量凌渊的扮相,相当的欣赏。
整件衣服没有礼服的繁琐沉重,却也相当有气势,加之他又把头发以金冠束起,整个人显得干净锋锐,倒是比平日里更有皇子的派头。
远处围观的大娘们叹道“可惜”,居然是盲的,那么漂亮的公子,真真可惜了。
一整夜,叮叮铃铃的细碎声响回绕不断。
东霄看罢只觉得惋惜,也不再勉强,可被几位大臣训导过的凌渊却清楚几位大臣只怕是被烈帝寒了心,一时间怒气难平。
东霄没用车凳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后又转身去搀扶里面的人。
此时东霄也正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推算第一,脾气古怪,办事能力很不错的黄大人身上。
管他的,反正父亲主意多,定能哄好阿爹的!
东霄硬是憋着,一行人慢悠悠来到私塾门口,说是私塾也就是村里人供的宗祠,几位大人早已听到村人讨论村口来了大马车多么多么的气派不凡,几人派出一位在门口等候。
凌渊古怪的朝向他。
“路不平,小心摔了。”
他们都好奇豪门大户里藏着的夫人是美是丑是胖是瘦,等凌渊下车,村人们便失望了。
落,细细点点渗透着父亲的关爱。
今日凌渊穿的不再是刺绣的衣物,改为了更郑重些的暗纹锦衣,渐变的蓝色做袍角装饰,里衣和内里的武士桍皆是蓝里黑边,平日里的腰带也换了,依然是宽宽的束腰款式,只是玉勾带换成了纯金制的,腰带也不再是单纯的素帛改为了银丝勾勒花纹的蓝灰色厚重束带。
凌渊耳力好,也不禁听的颇无奈。不由靠近了东霄,扶着他让自己少摔几次,也让大娘们减少减少那泛滥的母爱。
凌渊嗤笑出声,几位大人虽有些气性,既然如此,便让他出面平了几位的怒气吧。
短短几年,大皇子居然被那毒妇害盲了。
路确实不好走,一路磕磕巴巴的,有几次凌渊都差点踩到干掉的水洼里头去,东霄看的直憋笑,能在外面牵着人的手已是凌渊让步了,若说出要抱他走肯定会被他甩脸子。
内侍擦着汗让护卫留下看马,带着护卫头子跟在两主人身边,凌渊也没闹,别扭的让他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