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走了,女医师收拾东西的时候冷眼瞧着俩人亲昵的模样:“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她男朋友!以后会结婚的那种!”
“……”这人抢答得也太快了,舒岑脸一下就烫了起来,想解释又觉得好像有点儿找不着说辞。
“哦。”女医师嘴角扯出个冷笑,“我下午还要过来注射,中午记得不要喝酒。”
一听这女医师下午还来,文星阑才抬起头又朝她搭话:“您怎么称呼?”
“姓李,叫茉莉。”
李茉莉丢下这么句话就拎着医药箱走了,留下文星阑坐在床边给舒岑压着针眼的时候还拧着个眉头。
“我怎么感觉这人阴阳怪气的。”
舒岑也觉得有点儿,坐在床上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压力大心情不好吧……”
下午,文启把点滴架放在了舒岑床边,三点的时候李茉莉准时进了舒岑的卧室。
文星阑中午吃过饭就出门上班去了,下午只剩下文启一个人坐在床边陪着,李茉莉把瓶瓶罐罐的药挂上点滴架,又听一旁男人开口:“麻烦轻点。”
她奇怪地看了文启一眼,总觉得这台词好像在哪听过,想了想才想起那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另一个男人说过。
李茉莉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把针推进舒岑血管中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走余光又瞥见男人的手扣着女孩子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额吻。
她嘴角微微一抽:“你们是……兄妹?”
舒岑的脸已经彻底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了,文启自然地侧了侧身挡住了李茉莉看向舒岑的目光,面色无比坦然:“男朋友。”
“诶!?”
“……”李茉莉嘴角又一抽。
真就全员男朋友呗?
185.直白(9500珠加更)
“……然后胡村那边已经按照您给的补偿方案处理下去了。”
临近下班时间,吴秘书按照往常一样把今天一整天的工作进行一个总结,正准备再简单给文令秋说一下明天的工作内容,却发现文令秋的目光一直越过他落在后面的绿植身上。
“文书记?”
吴秘书又尝试性地唤了一声,文令秋才回过神来。
“我正好有个事想问你。”
“您说。”
吴秘书也不知道文令秋准备问什么,思忖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时之间还有些紧张。
“你结婚也二十年了吧。”
“是,今年是第二十二年。”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求婚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
跟在文令秋身边一向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吴秘书第一次被文令秋的问题梗住了喉头,他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她是个有点迟钝的人,所以我索性就直接买了戒指求婚了。”
文令秋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吴秘书这时才反应过来:“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是啊,文令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今早他把舒岑在床上安顿好之后就准备出门,下了楼却看见文启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幅光景放在文启身上着实是不多见,让文令秋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多问了一句。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句,让他这一整天都没能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去。
这种病毒有致命的可能。
昨天还在他身下用高潮时妩媚缠绵的颤抖声音喊他文先生的女孩子,也许在之后的某一次发作中就——
文令秋不敢往下想,哪怕只是假设他也无法接受。
他想把舒岑留在身边,不计代价的留在身边,可在生死病痛的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个凡人罢了。
傍晚,文令秋比平时早了一些到了家,文星阑因为出门晚不得不加班弥补时间,而文启则是已经在厨房里帮厨。他上了楼,就看见一个人乖乖坐在床上看书的女孩子,点滴架上的药还有好几个大玻璃瓶,让人望而生畏。
“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舒岑一抬头余光就瞥见已经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的文令秋,脸上立刻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正好还没开饭呢,可以先去洗个澡再换衣服。”
她脸上的笑容和平时一样,却突然让文令秋生出一股无比珍惜的感觉来。
他脱下覆着一层深秋寒气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着衬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
舒岑想起白天李茉莉那件事儿,立刻低下头悄悄地红了脸。
“挺好的……没什么异常的感觉……”
文令秋小心地托起舒岑正在吊水的那只手,仔细地端详着她指尖粉白的指甲盖。
她哪里看起来都很健康,没有半点病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发作,文令秋甚至都不愿去接受她生病的事实。
“舒岑。”
“嗯?”
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