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着身体歪倒在一旁。
狭长的双眸俯视着红发的庙伎,绒毛从挣扎的双翼上掉落,在花毯上散出一片浅浅的细碎莹光。阿尔托·菲斯特几乎失去了神志,在交错的意识里迷失。主母的雕像随着光线旋转,注视着他的面目从严厉变得慈爱,又从慈爱变得严厉。黑色的双眼中倒映着自己银色的双瞳,它似乎照亮了漆黑无光的瞳仁中心,显出其中的一点点暗绿来,那是阿尔托·菲斯特所迷恋的绿色,他的十芒星还挂在脖子上,被压在凌乱的黑袍之下。“伊恩……”他在面罩下呢喃的雄虫的名字,看到中间那点映出的绿色亮了一下,紧接着又被黑色的烟尘遮掩。阿尔托·菲斯特在情欲的大海里挣扎,他的殿下近在咫尺,就在他面前,自己却无法靠近一步,永远被一阵又一阵的愉悦温柔地推离。他在面罩下咬住了舌头,咬破了舌尖让自己清醒,柔软的白色翅翼别扭地压在身下,只好拱出一些拢上雄虫的身体,用轻柔的触碰来瓦解雄虫的精神防线,“乌尔利希……”红发的庙伎在面罩下念出一个名字,翅翼飞快地扑动起来,似乎在召唤着这位雌虫,在准备带着骑在他身上的殿下飞离菲斯特拉的土地。
银发的雌虫大声呼吸着,终于从甜美的梦境中挣脱双手。他扑到了雄虫身上,大声叫着殿下,把雄虫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乌尔里希·莫隆尼只能听见一阵轻笑,他的殿下回过头来吻他,全然不顾身下的执政官会如何在意。雄虫的手指伸进了银色的长发中,他按住了莫隆尼的脸,伸长了舌头,撅起腰身躲开了阿尔托·菲斯特的雌茎,贴着莫隆尼的小腹让他的雌茎滑了进去。
雄虫的身体摇摆着,一点点压到了怀孕的庙伎身上。阿尔托的眼泪从火一样燃烧的鬓角上升腾,紫色雌茎上一节节的勃起开始萎缩,他的殿下不要自己,宁愿和任何一个雌虫厮混,也不愿意触碰他——哪怕是看在崽子的份上。这样的殿下让他的心底发凉,哪怕自己被雄虫的味道萦绕,胸口都毫无反应地平息着,一点都看不见奶潮的踪迹。银色的十芒星后面刻着什么?庙伎没有命运。那么,绿色的十芒星后面又刻着什么?阿尔托·菲斯特忽然怎样也无法回忆起这个细节,黑色披纱忽然被扯了一下,红发的庙伎扭过头,发现公爵正努力尝试控制身体爬起来。“进去,进到她身体里去,阿尔托,”安德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收起你的不驯和愤怒,进到她身体里,找到她,让殿下的理智醒过来。”
腰带在挣扎中松开了,它盖住了庙伎的脸,却盖不住他银色的双眼。雪白的翅翼从身下张开,英俊的雄虫在红发雌虫怀里放肆地笑着,任性地欺负他。这就是自己的命运,阿尔托·菲斯特忽然明白,就像自己只是阿尔托时被那些孩子欺负,就像被祭司们在神庙里羞辱。哪怕自己将星系双手奉上,哪怕自己得到了伊恩殿下的子嗣,他的命运永远都是不能后悔的失望和失落。奈萨夺取了自己的未来,信守承诺的黑暗之君不会辜负虔诚的信徒,一旦收取了贡品,这个契约便永远有效,直到……时间的尽头。
阿尔托·菲斯特挣脱了披纱,紧紧握住了黑发殿下的腰,把半软的雌茎推进了那个曾让自己欣喜若狂的蜜穴中。一切都是欺骗,虽然这滚烫的吮吸让他眩晕、腰软,一切都是隐瞒,尽管他能感觉到莫隆尼的雌茎和自己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但他的阿尔莱亚和那个让自己愤怒的崽子,也紧紧贴在一起。他听见了自己的啜泣,一切都落空,一切都毫无意义。这无尽的痛苦啊,原来早已降临,即使和他所渴求的殿下近到呼吸交融,也不能得到一点回应。
“阿尔托?”
庙伎没有理会雄虫,他低垂着双眼,扇动着翅膀,点点荧光从上面飘散,火红的长发在扬起的气流中飘舞,好似一只燃烧的飞蛾。他抓住了莫隆尼和雄虫的手,企图把他们拖离各自的身体,但是肚子里的崽子们恐惧雌父和雄父的离去,在白色的小庙里发出哀鸣,沉重地拉扯庙伎的灵魂,趴在地上的安德烈不得不转过身向穆拉的神像祈祷,允诺献上一份血腥而残忍的祭品,以换取在这短短一秒的,对崽子的庇护。
“慈爱的主母,众生的创造者,生命的魂归之地。请您暂且庇护两个还未出世的新生,好让您的仆从,亚赫亚的阿尔托进入他的主宰,您最宠爱的伊恩殿下的世界,唤醒她的智慧,让她获得平静。奈萨的信徒,伊恩殿下忠实的战士安德烈允诺向您献上鲜美的食物,并承诺用同样的供养侍奉殿下,让她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安德烈思考了一秒,决定用“统治者”这个词来结束祷文,这位伊恩殿下,他克制着从庙伎身上向外不断散发的酥麻,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三位,这位伊恩殿下的存在不是侥幸,她才是穆拉陨落的原因,也是奈萨亲手隐藏的秘密。
*相信我,这个形容词是相对于雄虫而言
*这是一种双向的刺激,当庙伎获得精液后,凸起变缓,以这种方式鼓励战虫从生殖腔释放更多精液。而注射信息素会让庙伎认为在服侍雄虫,不会勃起多层的冠沟。
*此处对应乌尔里希·莫隆尼当时为什么被要求送到神庙做伊恩的雌奴,因为他得到伊恩的允许,可以保留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