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炼不解的问道。
「郭真去金鳞楼,是赴约。」
裴纶掏出烟枪点上火撮了一口。
「给郭真驾车的小内官说,有个俊俏少年在门口等郭真,也就是说郭真死在
酒肆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设局杀他。」
说罢,裴纶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纸,从桌上滑给沉炼。
「明时坊金鳞楼专候公公——北斋先生。」
「北斋?」
坐在沉炼旁的北斋攥紧裙角。
「错不了,那少年……就是北斋。」
裴纶叼着烟枪笑了笑:「看来,郭真和凌云铠的桉子,这北斋是关键便。」
沉炼握住北斋战栗的手,给予她一丝慰藉。
「兄弟这次查北斋画作,还真查到尖货了。」
裴纶目光不善:「永安寺的净海和
尚说……这和尚你认识吧?」
沉炼抽回握着北斋的手:「认识。」
「那和尚说,沉兄收了北斋不少的画呀。」
沉炼满脸阴霾:「净海在哪?」
「诏狱里押着呢,只要沉兄一句,他是诬陷,那兄弟立马替你料理了他。」
裴纶吐了口烟,他死死地盯着沉炼:「如果不是,那就交出北斋画作。那和
尚说,大人和他是朋友,」
「你这是要构陷我与北斋同谋!」
沉炼怒道。
「呵,有没有这回事,你心里清楚。」
裴纶下了床,他整理整理衣服,径直向外走去:「看来,朋友二字,在你这
一文不值。」
沉炼沉默片刻,表情变得扭曲,他拍桉而起,追了出去:「裴纶!你是诚心
跟我过不去?」
「我就是跟你过不去!」
裴纶一把拽住沉炼的领口:「裴某在锦衣卫上下就一个朋友--殷澄,而你
杀了他。」
沉炼一时失神,转眼间裴纶已经走远。
他心中愤懑,回过头开,却看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北斋。
「给我进来,你这在找什么?」
卧室里,沉炼的箱柜全被打开,地上扔满了书画。
北斋破罐子破摔:「我在找监造纪要,你把这东西给我,我放你出城……啊
……」
北斋捂着脸倒在床上,沉炼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竟然救下你这么个谋害皇帝的反贼,今天我定要你说出真凶,换取大大的功名。」
「不要……放开我!」
北斋挣扎着她蹬踢沉炼试图阻止他的侵犯。
片刻之后,她还是被扒去了身上衣物,不着片缕的躺在沉炼床上。
「说,是不是你女扮男装,是不是丁白缨杀的郭真?」
沉炼青筋暴露的手捏着北斋白嫩的雪乳,他毫不留情,也不会怜香惜玉。
「疼……嘶……」
北斋看着自己娇嫩的乳房被沉炼大手捏的一片青紫,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她
几乎要晕厥过去。
「啊……我……不知……道」
沉炼一拳打在北斋小腹,打的她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酸水,蜷缩起身体像只煮
熟的大虾。
「说!快说!」
「是,是我!」
北斋抽噎着说道:「是我男扮女装,约郭真到金鳞楼,然后让丁师傅出手杀
了他。」
沉炼拽住她头发,逼北斋看着他的眼睛:「说!幕后主使是谁。」
「没有。没人指使,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北斋眼泪还顺着脸蛋往下掉,但她却一脸倔强,咬牙坚持着。
「呵,你的嘴还挺硬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沉炼将北斋扛在肩上,他转动机关,床铺下出现个地道入口。
「啊!!这!!」
北斋手足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看见,黑漆漆的地道中间挂了个人。
那人全身赤裸,身上散发着汗味血腥味精液和淫水的骚臭味。
她的眼睛被条黑布蒙住,嘴里塞了条红色罗袜。
粗糙的绳子深深勒进她丰满的胸脯。
她的身上伤痕密布,有鞭子抽打的血痕,有蜡烛烫伤的蜡痕,她的乳头扎满
银针,她的双穴分别插着绣春刀的刀柄和刀鞘。
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被手脚绑在一起,被绳子吊在半空中。
若不是胸口还有略微起伏,跟尸体基本没什么两样。
可北斋却认出了这个饱受折磨的女人的身份。
她嘴唇翕动,哆嗦着呢喃道:「王……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