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辞准备了应援牌应援棒头带T恤一系列“装备”,甚至头脑发热想带一条横幅去。
谢希:嗯,我觉得我们不需要那么张扬。
黎砚辞反驳:这张扬吗?这一点都不张扬!
他喜滋滋哼着谢希之前的单曲把上面那一坨塞进自己的行李箱。
谢希想了想:但是你一个人,没办法把横幅立起来吧?而且会挡着别人看比赛。
黎砚辞犹豫着又把东西拎出来:这样啊……那好吧。
他抿着唇,像是耸拉耳朵的狗那样,有点可怜。
同样收到邀请的杨姐特地抽出时间来为谢希打气。
她此前也查了查谢希这半年来的履历,非常痛心看到谢希目前的名声好听点叫低调藏拙爱好者,不好听叫万年老四扶不起的菜鸡——依据杨姐对谢希的了解,谢希的实力一定不止第四这么简单,他一定是在疯狂划水!
他们约定在停泊港见面,杨姐戴了一个大大的墨镜,纯装饰用,看上去特别酷特别御姐特别职业女性。
见到黎砚辞跟在谢希后面过来的时候,杨姐顿时皱眉。她拉着谢希小声问:这人怎么还跟着你?
黎砚辞听到了,在后面同样小声嘀咕:我是谢希的助理!
杨姐转头打量他。
机场极尽挑高的屋顶让室内采光如同室外,建筑内部大面积使用的银色金属使反射的冷光照在黎砚辞身上,他的金发被映衬得如同银白,白皙的皮肤像在发光,露出一双霜雪一般的冷淡碧色双眼。他明明拉着一个特别搞笑印着一家游戏公司吉祥物图案的行李箱,但却偏偏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他站在什么宴会或是典礼现场——那是常年严格礼仪教导才能养成的细节举止,以至于让人光是一看便知道对方必定是“贵族”。
不得不说,黎砚辞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
谢希道:我心里有数。
他向双方介绍对方,杨姐自然也不会再继续针对黎砚辞,三人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是花溪的私产,因为距离联盟总部所在的竞速星还挺远,他们大概需要在飞行器上度过为期五天的旅程。好在目前全息技术极其发达,星网更是触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飞行器上的玩乐场所玩腻了还能去星网上打游戏。
杨姐乘谢希难得落单的时候逮住了他。
黑发的青年倚靠着栏杆,巨大透明的合金材料制成了这架飞行器的外壳,这里是舷窗侧,从此处望出去能见到无垠的宇宙与星海。
杨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好歹也相处过一两天,杨姐自然明白黎砚辞是个说好听叫天真,说不好听叫傻的家伙。
杨姐神情严肃:贵族是不可控的,未来不可预期的。我不希望你受伤。况且,连我也查不到他的身份,一丁点都查不到,这就是趟浑水,谁知道他来意是好是坏?……我知道你的能力,但这不是我眼睁睁看着你可能被人伤害却一句话都不说的原因。
贵族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问题”,也许只是性格古怪,也许是某一天性情大变,也许是突然变异。且大多数贵族都有赦免权,这也是泛人类联盟主流媒体诟病已久的一点,在没有造成对社会极大“破坏”之前,贵族的“小问题”是被容许的。
以至于社会新闻榜常年是某某贵族因故打伤甚至致死平民的新闻。
杨姐还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从谢希进圈起,她就把谢希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谢希笑道:你还是这么爱Cao心。
他的目光投向星海深处,不知多少年前的星辉投射到此地,谢希目光因此显得有些迷离。
谢希:你就当我是一意孤行吧。
纵深没有边界的宇宙,常常让谢希觉得自己很渺小。
从这个世界的历史来看,他来自数万年前的远古时代,是早就尘封的“过去”。他也没有亲人,犹如飘萍,在这个世界找不到能够停留的地方。
谢希说:黎砚辞很可爱啊,他挺好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