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勉强和他一起在店里坐着。
“再说了，反正也拿到了人艺上传的合格证，大不了我也不去中影了，陪你一起去D市读人艺……”
“王纶，快过来坐啊。”他转身招呼那个还杵在门口的人。
不等我跟霍岩也打个电话，他居然直接找过来了。
低着头，有些畏缩，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王纶，这是赵越，跟我一起来首都参加艺考……赵越，这是王纶，你还记得吗？当年选秀唱功最好的那个……前几个月我们一个集训班，今天又同场初试，你说巧不巧哈哈哈！”
……
他妈妈也在。
“有什么可紧张的？”很少看他这么不自信，“你这么厉害又认真准备了这么久，一定可以的。”
首音初试结束。
临走前，我注意到，王纶的肩膀在肖一铭手掌下有不自然的颤动，露出的锁骨上隐隐看得到血痂。
王纶小跑着过来，坐到我和霍岩对面。
校门口涌出一大波人。
“想清静点儿跟你聊聊天罢了。”他搅弄着刚送上来的咖啡，恶心道，“果然还是和你说话有意思。”
“我好紧张！”
打完招呼，去敲霍岩房门。
我看见肖一铭也抬眼看了下门口的方向。
他红着脸把手也伸进口袋，握住我的，咳了一声却不回应我。
我懒得理他。
顾女士一家已经在春节前都搬到了E国。
变时尚也变好看了，精气神却失了大半。
又把路上买的食材处理好，就去隔壁找霍岩。
他又及时把羽绒服的兜帽拉上。
只有春节的时候又回了一趟A市，但那期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直认为我们俩才是绝配。”
“还在防备我吗？”肖一铭这会儿倒是笑得正常，“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好歹我们俩还组过cp不是？”
为了预防将来没学上，霍岩和我都不敢托大，除了中影和首音，又老老实实去参加了别的艺校考试。
一月到三月，两个人在各大城市间来回奔波。
比我高一点儿，但却比我还要瘦。
回去以后先把屋子打扫了一下。
霍岩这下没话说了，想跟王纶再叙旧也多了不自在。
在场只有这傻子在认真上演他乡遇故知的戏码。
霍岩被他恶心到了：“别废话，你在这儿干吗？不怕被狗仔拍？”
大概是可怜我，原来的房子倒没有卖。
但我一个人回去住总觉得奇怪，就干脆连周末也住校，不过白天会去霍岩家一起复习文化课。
“过来，在学校旁边的蓝泽咖啡。”肖一铭打了个电话，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
很久没人住了，灰积了不少。
……
蜜色的皮肤也透着不健康。
“你怎么在这儿？”霍岩朝我走过来，有些惊讶，“不是让你先回去？”
我把刚点的咖啡推给他，又把双手放进他口袋取暖，讨好道：“想和你一起回家啊。”
“哈哈哈！”
这应该就是那个王纶。
肖一铭的旁边。
分明是浓眉大眼的长相，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每天除了背背基础常识，就是练各个艺校的考纲内容。
“你、你们……”
“可是……”
首音却一直还没出成绩。
但也赶不走。
却跟当年参加选秀的他判若两人。
正在帮霍岩准备生日大餐。
好不容易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又一直熬到四月，才陆续等来了合格证。
最后四个人草草散场。
“听说明天晚上就会出了！”他一早给我打了电话，又问我，“你这周也不回家住吗？”
“这周会回去。”我笑道，“明天陪你到半夜一起等成绩。”
“我们真在一起的话……”我慢吞吞地把嘴里的提拉米苏咽下，“最后不是我把你推下楼，就是你把我像猫儿一样解剖。”
笑得像个神经病，店里为数不多的人都忍不住看一眼。
“对了，肖一铭你怎么也在这儿？”大傻子笑完才想起来，自己当年跟对方算是有那么点儿私仇。
……
旁边还跟着一个人。
霍岩生日前一天。
“我啊，跟赵越一样，”他随意地搭上王纶的肩，暧昧道，“在等自己对象喽。”
霍岩大巴火车坐到吐，我也掉了好几斤肉。
他猛地抱住我
“怎么？你会怕被认出来？”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来了！”他把我拉进去，关上门。
我如愿过了中影校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