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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瞧见满地的碎片,以及护士看见自己时惊恐的目光,从来都是被人夸可爱善良的安然第一次面对对面恐惧的目光。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用这样害怕被他伤害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护士。
第一次,他只是不耐烦的扯开了被子,而那位送药进来的护士竟然吓的打翻的推车,一脸惧意的连连道歉跑了出去。第二次他站在门口,微微打开的门让他听见了两个护士在推脱谁送药进来。”
“琪姐你帮我进去吧,我害怕,他要是打人怎么办?砸东西怎么办?”
“不会的,他最近情绪好像稳定点了,他哥哥宠着他呢,可得罪不起。”
“哪稳定了,一直在发脾气…你说怎么不用镇定剂啊……”
安然握紧拳头,胸口剧烈起伏,却还是回到了床上假装睡着了。
思绪被关门声拉回,他摸上杯子的手缓缓放下。“我没想砸的……”他对着空荡荡的病房解释着,一地的碎片让这样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他摸了摸脑袋,脑子一片昏沉,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生气了,安然愣愣地看着窗外,窗外一片萧瑟,大家都穿上了毛衣,而安然他的额头沁泌出细密的汗珠,急促地呼吸着,太热了……
看着同一片风景的,还有住在顶楼的墨墨。
在他晕过去之后,再次醒来,便到了这个医院,他被关在这个房间里,脚踝上连着一条Jing致却坚硬的脚链,脚链的另一点在墙里,还好够长,卫生间和窗边他都能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没有死,没有死意味着复仇还没有结束,也意味着他在洛宸手下的日子依然不太好过。
洛宸这些天来过几次,没有太多的折腾,但是纯粹的发泄欲望也让他的身体难以承受。
洛宸说他无需衣服,所以他便是全身赤裸的,他站在窗边,毫不在意后xue里不断淌出的浑浊白ye,只是将滚烫的脸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他知道他在发烧,可笑的是,明明他身处医院,却没有一个医生敢为他治伤。
咔嚓的开门声。
洛宸来了……
墨墨几乎是本能地一颤,回过头瞧见洛宸之后顺从的爬上了床。
只是墨墨的乖巧落在洛宸眼中反而是一种挑衅,安然地躺在床上的墨墨是一种无声的谴责,像是证实着他的自私与怯弱。看啊,你本该杀死的人,却还好好活着。他仿佛听到了妹妹的哭泣,哥哥,因为你喜欢他,他便不需为我的生死受到惩罚了吗?
会的,哥哥会帮你罚他。
他近乎粗暴的扯住了墨墨脖颈上的项圈,将他拖进了浴室。
墨墨被按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锁链哗啦啦的与浴缸碰撞,他的手脚在这粗蛮的过程中被磕的青紫。
墨墨不吭声,用眼神全力演绎着一个愤恨的阶下囚,他明白自己激怒洛宸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将是让洛宸更疯狂的报复那个组织和自己的燃料。
想着那个即将为自己陪葬的肮脏地方和那些活该下地狱的恶心垃圾,洛宸给他的每一分疼都让他雀跃和感激。墨墨知道,洛宸折磨他的每一分,会百倍去折磨那些真正伤害他妹妹的人。毕竟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丫丫,我会让他们去地狱赎罪的。
后xue里被一根柔软大概两指粗的管子深深插入,墨墨深呼吸不断放松,内壁如果被划伤,那他一定扛不住的。
他不断忍受着那令人作呕的侵入感,而那管子似乎永无止境一般不断深入,他渐渐开始害怕,除了xue口的摩擦,他的小腹只要越来越沉重的酸胀感,他不知道洛宸要干什么,而水流开始从腹部深处开始涌出。
“不要!啊!!——”墨墨捂住了不断涨大的肚子,那水流似乎要将他的肚子涨破。
然而好在洛宸并不打算太折腾,他不过是为墨墨深度灌肠。
腹部隆起的墨墨很有趣,宛如怀孕一般,他用手捂着肚子,像是在保护腹中的孩子。
那一刻洛宸突然闪过念头,如果墨墨怀孕了那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三次灌肠之后,墨墨已经筋疲力尽,本来发烧昏昏沉沉的身体,现在软的如同煮过的面条。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捞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洛宸将他摆成了跪趴的姿势,他也努力保持着无力反抗。
随后便将一包栓剂丢给了他。
“退烧,消炎。”洛宸简单介绍药的作用。
墨墨疲软的手指撕开了药,手指捏住了栓剂苦笑。
明明可以口服或者输ye,但是洛宸偏偏要选择这样的药物治疗,连治病也想要折辱两分是吗?
掰开被你打我都受过了,区区几颗药,能怎样?
墨墨这样想着,却不知不觉的面上冰冷,眼泪流着止不住了。
他知道洛宸看着,看着他自己掰开xue口接受他施舍的药物。他的手指感觉到自己xue内的表面的微凉,灌肠太多次温度总会下降的,随后他将药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