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份职业未知,衣着单调朴素,先前若不是他自己开口,恐怕没人相信他能有一千英镑,并用来拍下一个雏妓的初夜权。
亲眼目睹两人私处如何变得一塌糊涂,斯内普加快了速度,打算等这次射精后,抱着芭芭芙进浴室清理一下,再在浴缸里探索一番新花样。
这体位全靠男方用劲,可是没等到斯内普力气告罄,芭芭芙在撞击中胳膊一软,已然仰倒在床,两脚沿着斯内普的上臂滑落,滞留在他的臂弯间。斯内普顺势架住她的大腿,一低头便能看到她不断吞吐巨物的穴口,之前喷射的精液被挤出的越来越多,不仅顺着她的股沟蜿蜒流到床单上,还反过来黏上他和头发同色的耻毛。
可他也没有忘记,他到底带着什么目的来到花香酒吧,那正是曾被他刻意忽视的第三种可能。即便拍卖拦截不了只能参与,共处一室也能够相安无事,熬到今早即可海阔天空。
这句短暂的梦呓,芭芭芙本未在意,可在意识模糊中,她又忽然想到,男人叫的那声,或许不是花名,而是某一个女人的名字,同她的名字拥有一样的渊源和旨趣。
她带着羞意小心翻身,对上另一侧挂纱的窗台。即便是声色犬马的苏合区,也会在深夜里暗淡下来,直到黎明,就是这儿最安静的时候。算算时间,今晚该是七月满月,可惜伦敦多雾多雨,天空中未必能看见那轮明月。连周期运转的月亮都会失约,那归期不定的人更萍踪难觅。
“你还有力气?”芭芭芙紧抓床单,瞬间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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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池外到浴池内,再从床下到床上,一直折腾到深夜,斯内普才心满意足地放过芭芭芙,抱着她安然入睡。劳累过头的芭芭芙反倒没什么睡意,不觉间竟对着他的脸胡思乱想起来。
她顿时不满了。就算做爱的两人并不相爱,怀里抱着一个,心里想着另一个,这让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她忍不住在男人胸前扭动了几下,胳膊和腿霸道地圈在他身上,也咕哝地回了一句:“不是莉莉,是芭芭芙!”
还是想点其他的吧,芭芭芙看着近在咫尺的斯内普,脸颊被他的体温烘热。这男人在她身上奋战了半夜,从他自生涩到醇熟的技巧看来,该是个初识情滋味的老处男,难怪毫无节制地折腾她这么久,想必把他二三十年的存货,今晚都一股脑地贡献给她了。
“你一试便知。”斯内普宣告,扶住她两边的胯骨,用重新勃起的阴茎一记记朝上顶。约莫是插入角度变化了,这样的姿势同时带给他们另一番体验。
柔弱无骨地依靠在斯内普的怀里,小声地提醒他:“你那个,该出去了。”
念及此处,芭芭芙的眼睛变得湿润,不等她有所自制,眼泪已冒了出来,一颗深陷在眼角窝里,一颗砸入耳边的发间。封闭的屋里忽然刮过一阵轻风,吹得纱帘如梦似幻地飘摇。
“刚才确实有始有终,但并不意味着结束。”维持着两人私处紧密相连的状态,斯内普抓住她的两条腿高高举起,直接搭上他的肩膀,芭芭芙重心后移,被迫伸出胳膊从后方撑住自己。
估量了一下这种体位的可行性,斯内普才抽空又补充了一句:“才一次,哪里够?”
与她同床共枕腹背相贴的男人应该早就睡熟了,此时却莫名被惊动。不过他似乎并未完全清醒,只咕哝着叫了声“百合花”,把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
现在,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尽了。昨夜有多兴奋多快乐,眼下就多懊恼多烦闷。试问他的所有言行完全违背本意吗?不然。烈酒确实醉人,但他一开始的各种愤怒发自内心,只借酒精卸去了平日自戴的枷锁;美色也确
有谁这样在斯内普的梦里轻声耳语,于是本来大片的白色百合花田,忽然随着一阵席卷而来的狂风,从他的脚下开始改变。纯洁的白色一寸寸消失,妖冶的暗红一寸寸扩张。等他再次放眼四望,这里已成了罂粟的海洋。与他面对面而立的少女,忽然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翠绿的眼睛变得深沉如夜,像两孔万丈深渊的入口,侵吞着他的目光,蚕食着他的心神。
然而他难以自欺欺人下去。按着因宿醉而昏沉的脑袋,从第一口罂粟花烈酒入口起的画面一帧帧地回放,他记起自己如何喊出高价赢得竞拍,如何扛着少女进入房间,如何吻遍她嫩滑的身体,如何不顾她意愿地强要,如何拉着她疯狂了大半夜。
“不是百合,是罂粟!”
大概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可能一夜过去后,他就要倾家荡产——这样的设想让芭芭芙心情矛盾,不仅感动难以抑制,同时既觉得痛快,又依稀有些轻视。她默默自省,明白这些情绪只是对她当前隐蔽心态的多角度折射,所有的矛盾都不过自尊、自负、自卑对垒下的产物。
装饰暧昧的房间,凌乱不堪的大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还有怀里娇小圆润的少女。这一切,怎么会是真实的呢?
他用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把自己从梦中唤醒。只是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其实是坠入了更深层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