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能像夜斗、弘音他们那样,就能救她了吧,可她偏偏只是个人类,有限的力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不过既然是躲在医院的妖怪,不可能会一点马脚都没有露,肯定有什么地方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到的地方走去那个房间,一直不停不停地从楼梯往下走,直到地下一楼。
“不是梦。”蹲在地上的夜斗说了句,指尖从地上捻起了些许粉末凑到鼻尖,这个味道不会有错,“是蒲黄花粉。”
另外三人顺着弘音的目光看去,上面明晃晃几个字——
神奈喜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料撞上了什么人,而近在眼前的是来人胸前的名牌“河村右辅”——
弘音四周看了眼,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墙壁的塑料牌上:“啊啊,前面可不是个好地方。”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夜斗推开了大门,而里面的景象却并不是神奈喜所看到的那样,没有被撕碎的生灵,没有吞噬灵魂的妖怪,更不用说会变为沼泽泥潭的地板,只有冷藏尸体的整面柜子散发出寒气,而这种寒气偏偏能冻到人骨子里。
“她……死了。”
夜斗站起来拍掉了手上的花粉,环顾四周道:“看来还是我小觑了这里。”
“就是这里。”
神奈喜跟雪留在病房里梳理了下已知的讯息,而日和提供的讯息也少之又少,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并没有实质的帮助。
“阿喜。”雪忧心地叫了少女的名字。
夜斗说完以后,脑袋上的头发也已经抓下了一大把,飘了一床。
她……到底在怕些什么?
“医院里禁止夜游,神奈小姐。”
夜斗和弘音留在那边继续找线索,神奈喜和雪则先回病房,毕竟她还是个人类,而雪也只是亡灵。
神奈喜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我真的看到了……就在这里那个女生的灵魂被吃掉了。”但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场无比真实的噩梦,“……还是我真的只是在做梦?”
在梦境的那种灵场下,一路跑下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可现实又成了另一个情况,等踏入目标楼层,神奈喜就看到了拦在路口的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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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喜抬头与年轻男人的目光碰触到了一起,他不苟言笑的脸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嘛,里面肯定有人看管,我先去把人引开。”弘音先一步走了进去。
苦闷如他,最后从床上跳了起来,拉着才休息了半小时的弘音又杀了出去,说是要把这栋楼从上往下地好好搜上一遍,每个房间都不放过,反正那妖怪再会躲也一定是在医院里。
“别怕。”夜斗自然察觉出她的不安,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我们都在。”
“咚
她在路上会经过楼下的科室病房,她看到了匆忙跑回值班室的护士,是去给家属打了电话,通知刚才在重症监护室的少女心跳骤停、不治身亡的消息。
神奈喜的心头划过一丝凉意,难怪刚才会那么重的死气了。
可事实上医院这边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进展,一夜过后得到的消息寥寥,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上那个妖怪的动静并不小,被吃掉的并不仅仅是那个女生的生灵,还有在一二层游荡的各种亡灵,而其他亡灵却没有一个察觉到了这些事。
药祖神的蒲黄花粉怎么想也不是会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停尸间。”
“立入禁止。”
第二天一清早,神奈喜给一歧日和打了电话,叮嘱她这几天千万不要来医院又保证一定会把躲在医院的妖怪揪出来,这也是她现在唯一也是必须做的一件事,虽然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那个女生已经死了的消息。
……
几分钟后,等他在走道尽头打了个手势,神奈喜他们才走了过去,而她也可以确定在眼前的灰色大门就是她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躲藏在这个医院的妖怪也显然不归于主流,没有去骚扰人类诱拐到彼岸,也没有引发任何时化现象,更可怕的是除了他以外,这个医院连一个小妖怪都没有,简直像被包场了一样。
神奈喜知道,死的就是那个被妖怪吃掉了灵魂、右手腕上绑着红绳的女生。
弘音苦逼了一张脸,但也只能老实地去跟夜斗走了。
而证据并不单单只是这个。
一歧日和虽然很担心,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在家乖乖的。
“对不起,阿雪……我有些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神奈喜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而远处心电图拉平了的声音就像是穿透了无数墙壁,直入她的鼓膜,回荡了良久都不曾停息。
这次不是一个人,身边有了夜斗、弘音还有雪,但越是靠近那个地方,她的身体越是呼应本能地在颤抖,巨大的不安笼罩在她身上,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