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拿来处理‘道德和法制’的矛盾。”傅知鹤转身走回黑板,用粉笔写下这两个词:“然后,在对待刚刚郭振凯提出的‘女朋友和妈妈落水’问题时,我的回答立场是站在法制的角度。”红色粉笔将黑板上的“法制”圈了起来。
“我国刑法规定,‘我’对于女友只有道义上,而没有法律上的救助义务,但是如果‘我’不救母亲就将构成犯罪。我国是法制社会,在这个问题中我以法律思维来做出价值判断,就将得出‘救母亲’的答案。之所以能够做出答案,是因为我在思考问题的过程中,全面分析了矛盾,没有只从道德的角度判断,反对了一点论。当然,这个问题和‘电车难题’一样,没有真正的答案,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让大家能够运用今天所学的知识对自己的观点做出解释。而这类问题,归根到底是价值判断的选择,所以没有所谓的对错之分。”敲敲黑板,看着这帮小家伙们若有所思的表情,傅知鹤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显然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郭振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华点:“所以傅老师有女朋友吗?”
傅知鹤简直哭笑不得,正好这时下课铃响了起来,不知腿脚何时如此速度的隔壁孔老师已经站在(1)班的后门,等着继续和傅知鹤探讨教学问题。傅知鹤扬扬下巴示意自己一会儿会久违的去一趟学科办公室,孔老师点点头转身满意离去。
眼瞅着这帮重新被郭振凯转移注意力的孩子,傅知鹤故作嫌弃的冲着他连连摆手:“去去去!好好学习,别一天到晚尽打听老师隐私。”说完一把捞起教材,脚步轻快地走出教室,留给全体学生一个带着些许落荒而逃意味的潇洒背影。
郭振凯偷笑着摸了摸鼻子,龇着牙问自己的同桌:“哎,你说傅哥今天这衬衫不会是女朋友送的吧?”
正在悄悄回收摄像头的狄渊动作猛地一顿,眸色晦暗不明,唯有一口白牙咬得死紧。
“不会吧?”恋爱话题最能吸引女生,眨眨眼的工夫,郭振凯和狄渊这一片儿就围满了人,叫狄渊连离开教室回避都不方便,只能坐在位置上听同学们议论纷纷。
“傅老师刚刚也没说啥呀,我看他那个样子,八成还单着呢!”提出反驳的女孩叫孙雨洁,虽然长得一副乖巧瘦小的样子,嘴皮子却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那你说,要不是别人送的,以傅哥那性格会自己买这种颜色的衬衫穿?”本着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原则,自诩纯爷们的郭振凯做出直男发言。
孙雨洁看着郭振凯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眼睛转了转,瞬间了然:“郭振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还不快坦白从宽!”
此话一出,关注这边动静的同学数量再度激增,几乎是每个人都满脸兴奋的等待吃瓜。
“哎,大家还记得咱班那个,傅哥之前的政治老师不?”郭振凯正襟危坐,显然有个很长的瓜。
孙雨洁急切的回答:“不就是刘教授嘛,他老人家生病住院了才临时调了傅老师来顶咱班的课,怎么说到他了?”
“这可有大关系。”郭振凯摇头晃脑:“众所周知,咱傅哥是个钻石单身,不过众所不周知的是,刘教授的女儿最近回国了!”
此话一出,不少同学眼睛都亮了:“珺珺姐回来了?什么意思呀?该不会……”
看到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郭振凯诡异一笑:“虽说咱傅哥对政治这门课的教学水平确实是没得讲,但人家本职又不是搞这专业的。你说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老师,跑到咱附高来讲非专业课,刚开始连工资也不拿,图啥呀?要我说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保不齐……嘿嘿!”
同学们纷纷露出“我懂了”的表情,各自脸上都挂起兴奋的笑容,少数对“珺珺姐”印象不深的同学,也开始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的补充情报。
爆了个大瓜的郭振凯得意洋洋,回头却看见自己后桌的好兄弟狄渊面色沉郁,关切道:“怎么了,狄渊?昨晚没睡好吗?”
狄渊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拳头在桌下狠狠握着:“没事。我,就是不太跟得上大家的节奏……”
听到这句话的同学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话题岔开,带着狄渊聊些生活或学习上的事情。只有脑回路清奇的郭振凯急吼吼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这帮人从小到大处惯了,一下子忘了你不知道珺珺姐的事……”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因为周边的发小兼同学们个个都恨不得用眼神弄死他。
幸好上课铃缓解了尴尬的氛围,大家打着哈哈作鸟兽散,重新投入紧张的课堂学习中。狄渊敛了敛内心翻腾的情绪,绷着一张帅脸,把视线集中在当下的数学课上。
正如上述所言,傅知鹤的正职其实是师范大学的学科老师,如果不是给师大附属高中友情代课的思政部刘教授突发疾病,估计还得再有小二十年才能和附属高中扯上点啥关系。而隶属师大的各位大学老师之所以为高二(1)班倾情代课,撇开(1)班是附高重点班这层原因,更为深刻的理由则是高二(1)班是所子女班。
这个班汇集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