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城里人家都已门户紧闭,不见灯火,而城南的桃蹊柳陌却正是热闹时候。
灯火通明的屋内,一声婉转撩人的呻yin穿过层层纱帐从里屋传来,透过纱帐隐隐可以看到床上的无限春色。
床上佳人仰躺,双腿大张,细腰高高拱起。一只手在饱满的胸脯上轻轻揉弄,不时揪起上方艳色的茱萸,随他弹回白嫩的胸rou上,又轻轻拨弹起来,安慰着可怜兮兮地硬涨起来的小尖儿。另一手放在大开的双腿间,硬挺的Yinjing下方,随着用力的搓揉,藏在会Yin处的嫩rou早已软烂,软rou间的充血的小豆豆东倒西歪的,四溅的汁水打在大腿根上,而后慢慢流下,在床单上晕开一抹艳丽的色彩,sao甜的气息在屋内越来越浓郁。
美人快速地抚慰着,口边不时溢出舒爽的低哼,装满泪水的眸子却慢慢显露出不耐烦,为这迟迟不能达到的高chao烦闷。
叩叩……门突然被敲响:“柒公子,有客人请。”
侍客厅的一个雅间内,觥筹嬉闹之声不断,小馆们拥着三位客人围坐在桌前,更有几个想要讨好这几位富贵少爷的哥儿们,瘫在了客人的怀中,莺莺燕燕,嘻嘻笑笑,好不热闹。
其中穿着藏蓝色袍子的客人正是桃蹊廊的常客,也是城内第一当铺钱家的少爷,钱chao。另两位却是从未在这烟花之地出现过的新鲜面孔,但在他们的聊天中也能猜出几分,那位一身白衣的客人是掌管御茶的陆家的少爷,陆易铭,最后一位略小些,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是陆家茶坊现在的掌柜,陆乔。
此时,钟离沐正攀在陆易铭肩上,看着那张与烟花风月格格不入的清冷的侧脸,心下偷偷兴奋起来。
桌上媚眼乱飘,钱chao也热络地和小馆们扯些不知哪里听来的荤笑话,只把些脸皮儿略薄的小馆儿弄得脸颊绯红。
而另两位则略显局促,陆易铭只不断接过凑在嘴边的酒杯,不断喝下有些呛喉的桃花酒。陆乔则一口一个不可不可,罢了罢了,在这繁华锦簇里,竟表现的像个和尚般自律。
看着两人这般,钱chao却哈哈大笑着嘲弄二人:“你俩干嘛呢,都到这儿了还摆谱呢?”随后又凑到陆易铭耳边,耳语道:“陆贤弟,你过了今儿就十八了,今宵可一定得体验体验这当男人的极乐。”
陆易铭斜了他一眼:“钱chao,我只说过来瞧上一眼,别的我可没承诺。”
他们两人自小在同一私塾读书,同窗时便爱凑在一起玩。长大后,钱chao变沉迷于他口中的人间极乐,夜夜醉在烟花柳巷。
钱chao自认为是一个和朋友有福同享的好哥们儿,便在好友生日这天,哄他来这桃蹊柳陌,体验一把这纸醉金迷的美好。
“如此美景当前,”钱chao轻轻捏了把陆易铭身边的钟离沐饱满的胸脯,“贤弟当真没有心动的?”
陆易铭只皱着眉头摇摇头,对好友轻佻的举止甚是不满。
钱chao叹了口气:“唉,真是个石头。”转头又对钟离沐道:“那小沐沐,今儿只能委屈你陪陪少爷我啦。”
钟离沐坐在钱chao腿上,满脸只是柔媚,心里却懊恼着,这个姓陆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他不是石头,怕估计也是那活儿不太行。
各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嬉戏玩闹,陆乔仍自是不行不行,罢了罢了。只有陆易铭不再接过小馆递来的酒,只喃喃道:“桃蹊柳陌,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没太听清,钱chao自钟离沐胸前探出头来:“什么?”
陆易铭自顾说道:“桃蹊柳陌好经过,灯下妆成月下歌…”
“为是襄王故宫地,至今犹自细腰多。”门外一清脆的嗓音传来,兀自接下了这下半首诗。
房门推开,房门外正是桃蹊廊绝色,名声响透半城的——钟离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