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喜好丰满的美人,但大乾以瘦为美,入府的公子多是柔弱纤瘦的杨柳之姿,让齐王提不起多少寻欢作乐的兴趣,迟迟不肯宠幸他的美人们。
鹊诗不免有些气闷,他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姿容秀丽,诗画双绝,家里曾经仔细打算,想将他送入宫中,接受盛宠。哪知皇帝疼爱胞弟齐王,大手一挥,多少官宦家里养出来的贵公子就成了他齐王的侍妾。
这些天齐王连见也不见他们,不知道跑去哪里翻天倒海。没有齐王的吩咐,鹊诗和这些公子也不好外出,渐渐生出了担忧和烦闷。
鹊诗在家里时膳食有度,Jing雕细琢养出来一具细嫩的皮rou,匀称纤细,冰肌玉骨。而在王府中,他日日心焦于自己的前路,又想念家中长辈和兄弟朋友,不由得压力倍增,将注意力投注在吃食上。
王府的伺候自然是一等一的,在察知鹊诗喜食甜食后,便投其所好,诸如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七巧点心、花开富贵连番呈桌,使得鹊诗每次都会贪食。还犹且意犹未尽,闲暇时也是小食不离手。
如此这般,鹊诗逐渐肥胖,肚腹犹甚,向外松弛地凸出,挺翘的tun部也变得宽硕,整个人像是被横抻了几下。
那日若水过来看他,他们本是青梅竹马的伙伴,意趣相投,两人之间有聊不完的话。
鹊诗心情略微振奋,想着好好打扮一番。便找些漂亮衣裳,一件件地试起来。而这时他才发觉身材的变化,鹊诗看着镜中脸蛋浑圆的自己,秀丽的容貌失色几分,心中颓丧,眼泪扑簌簌地掉落,洇shi了上好的绸缎。这些衣裳鹊诗从前穿着毫不费力,宽松落拓,更显他翩翩如玉,飞扬潇洒。如今他的腰身粗壮,赘rou累积,肚腹肥胖,再穿这些漂亮衣裳好像小丑一般,布料紧紧地绷着,勾勒出他走样臃肿的身躯。
鹊诗一开始还顾念着脸面,捂住嘴没有哭出声,后来越来越难堪,好像一切委屈都在此刻爆发,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他早已吩咐了不许丫鬟进来,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趴在铜镜前撕心裂肺的哭泣。过了片刻,他止歇下来,只是呜呜咽咽地抽泣着。
“喂!小胖子。”
鹊诗悚然抬头,看到一个少年站在桌侧,斜倚着墙看着他。而窗户洞开,这少年明显是爬窗进来。
鹊诗面色大窘,连忙关上窗,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此放浪,仔细我告诉管事,痛打你个小贼!”
少年则似笑非笑,鹊诗明显是虚张声势,他刚刚嫁进来,若是被人传出夜晚有男人在房中的丑事,鹊诗的清白与名声算是毁了。连齐王的面都没有见就要被灰溜溜地赶回去。
鹊诗扯着衣衫,尽量遮住宽胖的身体,焦急地想着怎么悄悄把这少年打发出去。
这少年走过来,不由分说扯过鹊诗半褪不褪的衣衫,笑道:“我是你相公,相公和妻子玩闹,你也要赶我走吗?”
说罢横抱起鹊诗,走向床榻。
鹊诗心中惊讶,却也没有多加怀疑,谅这小子也那么大胆量,敢私通齐王的人。何况这少年通身气派不凡,衣饰华贵,自如得很,没半点偷鸡摸狗的胆怯,鹊诗也就由他了。
鹊诗此时仍有些忐忑,这是他与夫君齐王的初见,他衣衫不整,赘rou横生,连鹊诗自己都觉得不堪,不知为何齐王突然来了心思,总不会是看他哭,可怜他吧。
鹊诗自是不知道齐王就喜欢丰腴肥满的美人,对世俗眼中的窈窕淑女嗤之以鼻,不以为意。鹊诗当时正因变得臃肿痴肥而落泪,齐王却看到一位白软圆润的美人,青丝散乱,衣衫半褪,泪眼朦胧,更衬得肤色如雪,惹人怜惜。齐王还是少年心性,心中一动,等也等不及,便翻窗而入。
这一夜,被翻红浪,鸳鸯交缠,春光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