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一边和许榆闲聊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拿出络合碘用棉签细细在额头的肿包和脸上的细小划痕上涂了两遍消毒之后才上药。
“好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许榆,快把我那个纯良可爱勤劳勇敢的小班长还回来!”
洗衣液的清香被风轻轻吹到鼻端,又突然消散,只有手上残留些许香气,许榆拎着空桶回到屋里,跟在丁未身后学着将一件件东西整理好,对这些所有的第一次都感到格外新奇。
“……班长,你这叫爽了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噗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柔软的
发现丁未根本不听他的话后,干脆也豁出去挺身和丁未扭打在了一起。
忙完是下午两点多了,闲下来又没事做,也不想学习,两人干脆窝在丁未的房间里挑挑拣拣那些有意思的书看。
“那今天的情人节活动就取消了?”许榆盯着正弯腰收拾东西的丁未问。
“快六点。”丁未看了眼手机,“本来还想着你再不起我就去叫你,你这时间掐的准啊。”
在床头摸索着找到了眼镜,打开门出去才看到丁未已经做好了晚饭,晒的被子也拿桶装好收了回来。
“……”
丁未涂完吹了吹,许榆不禁眯了眯眼,感觉脸上有些凉凉的。
又仔细看了看许榆的伤,“还好没撞太重,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说得好像你有时间去一样。”许榆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丁未的家庭情况,又闭了嘴,见他没注意自己,偷偷把门票从茶几的一个小缝里塞了进去。
就当是一个纪念了。许榆想。
“陪睡吃亏的是你还是我?”
宿街头吧?”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明明晚上老板都还带陪睡的,这还算黑工?”
打了个哈欠,许榆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几点了?”
拿膝盖撞了撞丁未的腿,示意他起身,“快去,总共才没几个碗。”
他喜欢做饭喜欢吃,但对于洗碗真的是深恶痛绝。
许榆的皮肤很白,因为常年久坐读书,不怎么运动的缘故,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青灰色的血管,丁未有时候也会注意不要在他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现在许母这一巴掌下去,许榆的脸上就有了四根淡红色的指印,还有一点被指甲刮破皮的划伤。
许榆忍不住笑,“这是黑工啊。”
看到一半,许榆突然发觉身边没了声音,腿上也多了一个重量,低头就看见丁未书摊开在一边,整个人都往他这边倒过来,似是已经睡熟了。
丁未瞪圆了眼睛,“不是吧班长,你不仅要吃白食还要指使老板去做事?”
“室外活动当然就取消了啊,你这个样子出去,走一起指不定就被当成家暴受害人了呢。”丁未啪地把抽屉推回去,叹了口气,“到时候上了电视还要在眼睛那里打上黑条条马赛克的那种。”
许榆本来倒是无所谓洗不洗的,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但是看到丁未这幅样子,也不想动了。
丁未正在拆沙发套,闻言扫了一眼,“哦,准备带你去游乐园玩来着,想着你这个好好学生估计也没去过这种地方,不过反正现在也没用了,你扔了也没关系。”
“是吗?那到时候打马赛克的肯定是我了。”
许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丁未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午的阳光从窗口投进来,打在地上映出一片光斑,窗帘被风吹得摆出一条曼妙的弧度,还有一些细微的尘粒在光线中飞舞,许榆嗅着自己和丁未身上的洗衣液香气,想了想,把书合上,摘下眼镜放到一边,干脆也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许榆看着茶几上的两张门票,有些好奇。
两人一起动手,不大的屋子花了几个小时就整理完了,洗衣机轰隆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等几大桶被套沙发套枕套洗完,丁未才领着许榆上楼顶晒被子。
“诶!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丁未眉尾一扬,手一挥,“看,这都是朕的江山。”
本来计划的情人节活动被迫搁置,丁未干脆拉着许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搞卫生。
“打黑条的难道不是犯罪嫌疑人吗?”
“呵哈哈哈……不,不要哈哈哈哈……丁未,我去,我去哈哈哈行了吧……”许榆在沙发上左躲右闪也没避开丁未的攻势,连忙讨饶。
“实不相瞒,感觉还缺了个人来主持内务,朕看小榆子就很不错,要不赏你个大内总管当当?包吃住,没五险一金,没工资的那种。”
见许榆一幅坦然消受的样子,丁未双腿一绞,直接夹住了许榆的腿,翻身过去压住他,一双手专往许榆的敏感点挠。
两人磨得头发凌乱,气喘吁吁,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都有着别人不可插足的情意。
“不想洗碗。”丁未有气无力。
吃完饭良久两人瘫在沙发上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