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闻言急道:“师兄你怎幺能这幺说,牧龙他堕入魔道,乃是因为护持正义,舍己为人的缘故,他……”话未说完,乐辰已插口笑道:“好啦好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急成这样,牧龙最好,天下的大好人,这可行了吧?”
乐辰话音刚落,忽听咿呀一声门响,却是郦天音开门出来了。宝儿见状连忙抢上前去,道:“宫主,牧龙他怎幺样了?”
郦天音道:“他的内伤应该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但如何驱除他体内的玄Yin煞气,我仍然没有头绪。乐辰,宝儿,你们先替我照看牧龙,我安置好‘希声’之后再好生思量破解玄Yin煞气之法。”
乐辰道:“宫主,不知道你将把‘希声’置于何处?北都鬼王神出鬼没,寻常所在只怕不太安全。”
郦天音道:“牧龙前世曾在映雪崖顶香雪洞外设下一座昊天碧血阵,奇诡难测,料来鬼王亦不能破解,将‘希声’置于香雪洞内,再由本座与惊鸿轮流值守,应该无虞了。”
乐辰闻言点头道:“宫主思虑周详,万无一失,倒是乐辰多虑了。”
郦天音微微颔首,携了‘希声’纵身而去。乐辰目望她背影消失,回头向宝儿道:“宝儿,你瞧着牧龙,我去处理些私事,少时就回来,不过你瞧归瞧,可不能私自解开他的xue道,放他离去,那样的话,对他,对昆仑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明白幺?”
宝儿道:“请师兄放心,我领会得的,宝儿再笨,也不会做对牧龙有害的事。”
乐辰道:“那就好了。”说着转身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叮咛道:“可千万要记住了。”
宝儿连连点头,乐辰这才放心去了。这面宝儿见乐辰走远,推门进房,来到牧龙的卧榻前,见他仍旧是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意,在他身边坐下了,凝望他面容良久,喃喃道:“牧龙,都是我不好,竟然出手这幺重,把你伤成这样,我的心里好难受。你快些好起来吧,宝儿答应你,你好了,宝儿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云小仙人最是贪嘴,但有好吃的,决计不会放过。”说着忽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每次都没贪着好的,前次在我家中你误服了有毒的珍珠粉,也不知你如何化解的,希望这一次你仍旧是神通广大,逢凶化吉……以后你要吃什幺都由宝儿亲手给你做,那样就没有人能害你了。你说好不好?”
牧龙仍在昏睡之中,自然不能应答。宝儿双手托腮,呆想了一阵,又道:“你一定是说不好的,依着你的性子,一定会鼓起腮帮,斜着眼瞄着我,没好气地说,你这稻米和麦子都分不清的丫头,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上次让你帮我看着烧鸡,你就真是看着它烧,烧了个焦糊,哼,这辈子能吃到你做的东西,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是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偷偷地学着做菜呢,上一次你做给宫主吃的红焖山猪rou我暗地里试着做了两次,虽然远没有你做的美味,但是勉强也能入口了。我的配方是分毫不错的,大概只是火候把握得不好,我再多试几次,自然就会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许不吃。”
宝儿说到此处,轻抚秀发,呆呆出神,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牧龙忽然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来。宝儿见状大喜,道:“牧龙,你醒来了?你觉得怎幺样?”
牧龙移动眼珠,四处打量,但却不言不动。宝儿猛然想起牧龙xue道受制,轻拍自己前额,道:“噢,我忘了你xue道受制,不能言语的。你且忍耐些时候,待宫主想到了驱除玄Yin煞气的方法,为你治好了伤,自然就会放了你的。”
牧龙听了这话,面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一双眼睛焦灼地盯着宝儿,瞬也不瞬。宝儿见状心中不忍,侧过了头去,道:“牧龙,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好,我……我也没有办法。”
宝儿说罢,偷眼望向牧龙,却见他望着自己,双眼连眨,内中全是焦急之色。宝儿见他神色痛苦,心中有如针扎,道:“牧龙,你真的很难受幺?你想要什幺?是不是想喝水?”
牧龙闻言目光益加焦躁,双眼噼啪乱眨。宝儿见状心中更是不忍,道:“牧龙,你到底想要什幺?糟了,你不能说话,我怎能猜到你的心思呢?”说着忽然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我来猜你的心思,若说对了你就眨眨左眼,若是不对,你就眨眨右眼,好不好?”
牧龙闻言连忙眨了眨左眼。宝儿道:“你眨左眼就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了,那好,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想喝水?”牧龙眨了眨右眼。宝儿又道:“那是不是肚子饿了?”牧龙又眨了眨右眼。宝儿想了想,道:“那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话?”牧龙听了这句,左眼眨个不停。宝儿见状面上显出难色,道:“我也很想跟你说话,可是不行啊,我答应了师兄,不能解开你的xue道的。”
牧龙闻言大失所望,闭上了双眼,暗自运气冲xue。他强提真气,奈何一口气到了胸腹间便再也上不来,拼力挣扎时,胸前却陡然金光一闪,顿觉筋酥骨麻,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
宝儿一旁见他双眉紧蹙,汗落如雨,不禁心中隐隐生疼,取出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