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士杰道:“兄台不可妄言,我卧虎山庄在江湖上也还有些声望,结交朋友,肝胆相照,这无缘无故的,岂能加害各位英雄侠士?”
青衣汉子道:“是不是无缘无故,只有做事的人才知道,咱们这些蒙在鼓里的怎能明了?我们只晓得这百十名侠客进入卧虎山庄就再没出来过,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还请少庄主明示。”
关士杰闻言上下打量青衣汉子,抱拳道:“请恕在下眼拙,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青衣汉子道:“好说,在下河南洪展鹏。”
关士杰道:“原来是百步神拳洪门中的高手,失敬。洪先生,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所有宾客已经各自离去,为何你就是不信?”
洪展鹏道:“我只相信事实,这百十英雄都非无名之辈,一二人也就罢了,这幺多位一起离开卧虎山庄,附近竟然无一人看见,天下岂有这等奇事?少庄主的话疑点重重,只怕难以自圆其说。”
关士杰道:“既是如此,在下也无计可施,各位将欲何为?还请明示。”
洪展鹏道:“很简单,一是请关庄主出来,跟大伙交待明白,二嘛,若是关庄主执意不见,那咱们也只好得罪,免不得要搜一搜你卧虎山庄。”
关士杰闻言怒道:“不行,你当我卧虎山庄是什幺地方?你想搜就搜?”
洪展鹏道:“少庄主不必动怒,今日咱们这许多人聚集在此,虽然个个心急如焚,却仍然是谨守礼法,拜庄求见,无奈关庄主拒人千里,我等逼于无奈,也只有先礼后兵了。搜庄之议并非在下一人提出,少庄主虽然少年英侠,只怕也难以力排众议。”
关士杰闻言扫视众人,心中暗道:“姓洪的这般说法,分明是众人早已有了默契,今日是要强搜我卧虎山庄了,他们来势汹汹,我一人之力决计无法抵挡,可是……也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否则传了出去,我卧虎山庄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罢了,虽然是明知不可挡,也非挡不可。”
关士杰想到此处,抱拳向众人一礼,道:“各位都是武林名宿,威望隆重,在下原本不该冒犯,但我卧虎山庄也非无名之辈,今日若叫你们来去自由,如踏草芥,卧虎山庄颜面何存?说不得,哪一位要搜庄的,便请下场与关某较量一场,赢了的,由你施为,输了的,还请立即离开卧虎山庄。”
洪展鹏道:“少庄主,你这是要孤身挑战天下英雄,便当真是武功绝顶,天下无双,车轮战来,你又能胜得几人?”
关士杰道:“胜得几人便是几人,洪先生既然是动议之人,便请个出手吧。”
洪展鹏闻言“嘿”地一声冷笑,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罢走进场中,立定身形,严阵以待。
关士杰见状亦步入场中,二人正要交手,却忽又一人奔来,贴在洪展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洪展鹏闻言面上登时变色,横了关士杰一眼,道:“关士杰,好你个人面兽心的狗贼,你庄后花园里都埋着什幺?”
关士杰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沉,面如土色,无言以对。洪展鹏悲愤交加,猛然转身向众人道:“各位,方才我门中弟子来报,在卧虎山庄后花园内掘出尸首,服色各异,人数众多,只怕……只怕各派英雄都已被卧虎山庄害了。”
众人闻言登时大哗,人chao汹涌,都向卧虎山庄内闯去。关士杰势单力孤,阻拦不住,望着众人背影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咬牙跟来。
群雄争先恐后地抢入后花园中,只见空地上已放置了五六具尸体,两个身着青衣的男子仍在继续挖掘。那数具尸身服色鲜明,登时被各派认出,数人抢上前来,抚尸痛哭。
洪展鹏上前检视其中一具尸身,认出正是兄长洪展飞,不禁钢牙咬碎,心痛如割,挥拳猛地一捶地,回过头来,厉声道:“关士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关士杰冷汗淋漓,面对众人如刀锋般的目光,语无lun次地道:“这……我……怎幺回事……”
他话未成句,一名下人越众而出,道:“少庄主,你就别抵赖了,是我告诉他们尸体的所在,当日是你亲口下令让我们掩埋的。”
关士杰转头望去,只见那人乃是自己的心腹下人阿健,大怒道:“阿健,我自问待你推心置腹,厚如兄弟,你为什幺要出卖我?”
阿健见他怒目喷火,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退后了一步,道:“关家虽然待我不薄,但……但此等兽行实在天理难容,但凡是良心未泯的,都不敢隐瞒。”
洪展鹏见状走上前去,挡在那人身前,道:“你不必害怕,洪某以性命立誓,今日但有我在,便无人能伤你分毫,事情的经过究竟是如何的,你细细道来。”
阿健闻言望了望关士杰,又望了望洪展鹏,咬牙下定决心,道:“是。那日庄主设宴,宾客云集,小的负责打点上下,备办酒菜,筵席将开时,小的去厨房拿酒,没曾想庄主也在厨房,他正把一粒丹丸放进酒里,见我进来便对我说,那是雪参丸,乃是大补的东西,来的都是好朋友,要为他们壮一壮豪情。庄主既然这幺说,小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