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便也追着妈妈向着我家的屋子走去……
说话声音,我回头看,男男女女大概有十来个,手里挥舞着红色的小旗子,象是
……
鹿一兰
家门口,便象个贼一样地急速地闪了进去。赵小凤家与我家的隔离墙只有一米多
为骑坐,鹿一兰的鞋袜被扒去,一只娇嫩的脚丫被举到公公的脸上。
就在这时,那帮子红卫兵拥进了我家的院子。
歪歪邪邪地走过来,我象是欣赏一件什幺稀奇的东西,愣在那看着那婀娜的身段
变成了过街的老鼠。一天的下午,我和妈妈都收工回家,妈妈做饭,让我去院墙
帮子红卫兵已经距离很近了,她慌不择路的急急走进了我家的小院。
……
「不能光亲,让他们喊起来。」
这都是程式化的,早就被人教了无数遍,连大肚子便紧接着喊道:「我最爱
不断地偷看街上那一帮子人的动向,一边求饶地说着。
于是鹿一兰开始喊了,「我这破鞋……没有底!」
出去,滚滚!」
要开什幺会议似的,一边说笑着,一边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
不等她说完,赵四婶大声斥道:「滚!再不滚等他们过来了我让他们把你揪
人们对对着仍然艰难地驾着独轮车的连少华,「喂!四眼,你也得喊两声呀!」
连少华不敢不喊,于是他一边继续推车前行,一边按照要求喊起来:「我媳
「什幺他妈的政变呀,怕是策划怎幺让林大可一个操两个吧。」
「两个破鞋在一块,一定是策划反革命政变。」
「躲什幺躲,给我滚出去,你个破鞋。」赵四婶一点不给情面。
妇和我爸爸搞破鞋,打倒狗地主连大肚子!打倒臭破鞋鹿一兰!」
妈从矮墙上已经看到这帮子人,便象避瘟神一般地急忙转向,想往屋子里走……
你们说好不好?」
「小北,让我躲一会。」她害怕地对着抱了柴禾也进了院子的我说。
「鹿一兰,你这破鞋,你躲什幺躲,又干什幺坏事了吧。」
看着她,象是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时,那帮子人已经走近了我家,妈
「我到您家屋子里躲一会行吗?」鹿一兰一边说着,一边却全不顾我妈是否
进来,还没弄清楚怎幺回事,鹿一兰几乎是颤抖着双腿对着妈妈说:「郑老师,
着嘴、舌头缠着舌头地亲起嘴来。
速地找寻能够藏身的地方,可我家的小院净光光的,并没有能够藏一个人的地方。
连呼吸似乎也停住了。
却被赵大婶碰到,只听她大声地斥问:「你进来干什幺,我家厕所又不在院里。」
高,根本挡不住视线,只见鹿一兰进到赵家门里,正欲蹲下以躲避那帮子红卫兵,
鹿一兰几乎是被赵四婶推着又挑着粪筒走出了赵家门,这时,迎面而来的那
我在您家躲一会,碰到他们又要斗我。」一边说着,一边不等妈妈同意,却又急
「对对,臭破鞋,你先喊。快点。」
闻……这个味!」
些人都是郭二麻子属下的「从头越」造反组织中的革命闯将。我下意识地再回过
因为久等我抱柴禾而没进屋,妈妈恰好在此时也走到院子里,正碰上鹿一兰
「四姐,让我躲一躲,他们过来了。」鹿一兰压低了嗓音,蹲在地上,一边
「快看呀,公公和儿媳妇亲嘴。」
红卫兵们的这两句话,就象是施了定身法术,鹿一兰和妈妈二人都停住了了
嘴,二人不敢不从,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公公,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媳妇,嘴对
鹿一兰被基本批倒,前几天还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这个南方女戏子,转眼间
「四姐姐,别这样……他们碰到我会斗我的……」
妈妈冷冷地看着她,大概想说什幺,也许根本就什幺也不想说,只是直直地
「哎!光亲嘴有什幺意思,不如让这老地主给他儿媳妇亲脚丫吧。同志们,
脚步,两手紧紧地贴着大腿两侧,低下头去,双腿并拢到一起保持了立正的姿势,
哪有不好的,一呼百应,全都说好。于是,二人由原来的跪在独轮车上,改
外抱柴禾,刚刚走到低矮的土墙门口,就看见鹿一兰挑着两个大粪筒极不熟练地
头来看鹿一兰,她无疑也看到了这群红卫兵,慌张地紧走了几步,到了赵小凤的
蹒跚地向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时,我的身后,与鹿一兰相向的方向,有躁杂的
那老地主,在无数双革命的大手的摆弄下,乖乖地将脸凑到儿媳妇的脚底处
「狗地主,把你的狗嘴凑上去,快点,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