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板娘是逗你呢!你还
当真。」
老赵也笑呵呵的说:「呵呵,我知道,小金人长得俊,又有手艺,咋会看得
上我?呵呵,我不过是想想罢了。」
见前面的车还是纹丝不动,老赵又点上一支烟问:「闺女,你总坐我的车,
我还不知道你姓啥了?」
我笑着说:「我叫沈丽。」
老赵点点头,问:「你是做啥的?」
我笑着说:「你看呢?」
老赵回头仔细看了看我,挠了挠头说:「猜不到,你人漂亮,又年轻,模样
又俊,还总往新城那边跑,我猜不出。呵呵。」
我笑着说:「说了怕你也不懂,公关知道吗?我是做公关的。」
老赵听我说出公关这两个字,忽然用惊奇的眼神望着我说:「你咋做这
个?不是糟蹋了吗?」
我眨眨眼睛反问:「啥叫糟蹋了?你知道公关是咋回事儿吗?」
老赵或许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急忙辩解说:「哎呀!我说错了,闺女你别
不高兴,我是个大老粗,啥都不懂,就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你可别跟我一般见
识。」
我根本没把老赵放在心上,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老赵见我没生气,复又笑着说:「都是听我那帮子老哥们儿说的……」
我笑着问:「说说,他们都说啥了?」
老赵脸上一红,憨笑着说:「能说啥?都是几个老光棍儿,说的那话都不入
耳。」
我笑着说:「那有啥了,反正也是呆着,你说说。」
老赵这才说:「我有个老哥们儿,经常在宝安道那边拉活儿,听他说,晚上
经常从那边的保健屋里有男女出来坐他的车,有次他单独拉了个女的,挺年轻的,
还挺花哨,闲聊着就问那女的闺女,你是干啥的啊?那女的就说公关的
呵呵,其实谁不知道她是干啥的?」
听了老赵的话,我这才明白他是误会我了,所以才有糟蹋一说,但转念
又一想:其实我和那些女人们又有什幺区别?在某种程度上我甚至比她们还不如,
只不过我比她们高级一些罢了。
想到这儿,我苦笑了一下说:「其实,公关……也分很多种……」
老赵点点头说:「对对,你跟她们肯定不一样,你不是那种人,我看得出。」
我看着老赵的背影问:「你咋那幺肯定?」
老赵说:「你人好,每次坐我车都不用让我找钱。」
听了老赵的话,我笑着说:「就为这?」
老赵点点头说:「可不是。」
忽的,老赵扭头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闺女,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闯荡,要
小心啊,现在外面坏人太多,别让自己吃亏。」
虽是几句话,却让我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冒上来。实在没想到,在这个立足
都越发困难的城市里,茫茫人海,关心我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六十出头儿的摩托
车夫。
也就是瞬间,我调整了一下心绪,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啦,老赵,谢谢
你。」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前面的车开始开动了,很快,老赵就把我送到了迎宾道。
下车的时候我硬塞给老赵5元依旧没让他找零。
刚转身,我就看见了丁颖的车,急忙开门钻了进去。
「这身儿挺俏啊。」丁颖上下看了看我说。
我笑了一下说:「你也不差。」
今天丁颖依旧是一身黑,上身是黑色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裤,黑
丝袜,黑高跟,配上她俊美的面容,不要说男人,我都有些动心呢。
丁颖顺手塞给我一张金卡说:「三姨给的,一会儿你见机给刘局。」
我点点头把金卡塞进口袋里。车子启动,我俩聊着直奔土地局。
要说现在的来安,土地局可谓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这市里的大小项目九
城以上都跟土地有关,没有土地局的批文啥事儿都办不成。因此土地局成为来安
大小公关公司的重点关注对象,同时也成为来安纪委的主要照顾目标就拿这
两年来说,仅仅是土地局的副局长就判了三个走了两个,局长也换了两届,拿三
姨的话说,现在谁坐在那个位子上都如坐针毡。不过,例外总是有的。就拿这个
刘副局来说,年纪四十来岁,爷爷是老红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爸爸又是省里
的要员,一家红门,典型的官二代。这幺多局长、副局长来来走走,唯独刘副局
稳稳地坐着。其实呢,他吃喝嫖赌样样不少,可又有谁能撼动他?
车子拐上丹阳路,路尽头是一